!嗚嗚嗚嗚嗚嗚!」
「鳴王出事了,我要立即趕到同澤。你老實待在這裡,不要妄圖逃走,就算你逃走,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第一個發現你的同國人就會把你送到官府去領賞錢,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屁股被人打兩下這麼簡單了。」綿涯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把被捆得像個粽子,嘴還被堵住的蘇錦超抱起來,找到一個臨時的山洞,將蘇錦超放進山洞裡,忽然低聲道:「沒有那張討厭的嘴巴礙事,你倒還是個挺有趣的人,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盯著蘇錦超輕輕看了一眼,取過附近的石頭和枯草把洞口擋住,大步流星地朝同澤方向趕去。
西雷。
熟悉的古老城門,終於出現在眼前。
容恬停下腳步,抬起頭,目光投向依舊飄揚在城牆上的西雷旗幟。
他在這個地方出生長大,曾經無數次進出過這古老威嚴的城門,大量親衛在他身後追隨,策馬揮鞭,擎著王旗招展,數不清的百姓夾道歡呼,聲響震天。
一切都像昨天才發生,連老舊的城門也令他倍感親切。
凝視著自己的都城,容恬深不可測的眸子覆上一層層淺淺的暖意。
西琴,容恬回來了!
容恬扮成一個滿身風塵的趕路商人走近城門。
說來奇怪,往日這個時候,城門口早擠滿了要進城的百姓,排的隊伍猶如一條長龍,喧譁吵鬧不絕於耳。
今日卻相當安靜,人潮湧動的景象不再,只有三、四個人等著進城。容恬站在這三、四人後面,很快就利用早準備好的證明檔案,騙過把守城門計程車兵,輕易混了進去。
西琴城裡的冷清使他感到驚訝。
路上行人明顯減少,就算有人經過,腳步也是匆勿忙忙,所有人都把頭低低垂著趕路,彷佛被極大的不安驅趕著。
從前人聲鼎沸的市集空了八九成,只有幾個賣蔬菜雜物的小攤分立著,買東西的人很少,小販們無精打采地依在髒兮兮的石牆上,連談笑的心情都沒有。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令人難受的木然。
容恬正想走過去向小販詢問兩句,一群士兵模樣的人忽然從市集的另一個入口闖進來。
為首者一現身就大聲吆喝道:「起來!起來!大王有令搜查奸細,一個個站好把戶籍紙拿出來!」
頓時打破市集的平靜。
所有小販受到驚嚇似地站起來,個個面白如雪,有的下意識伸出雙手想護住自己的瓜果小攤。
「叫你們站好!聾了嗎 」蠻橫的一腳踹飛了小攤。
嘩啦!
瓜果被連著籃子踢到半空後掉下,紛紛散了一地。
那小販心疼貨物,還想蹲下去撿,立即遭到對方拔劍大聲威嚇,「站好!」
小販們被迫站成一排,拿出戶籍紙讓這些囂張惡霸檢查身分。
看著自己用來販賣餬口的貨物,被這群人以檢查是否私藏夾帶為名,用劍胡亂戳刺糟蹋。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既怕又怒的表情。
「真是一群賤民,蠢死了!」
容恬在他們出現之際,極機敏的一個閃身站到牆後,目光迥然地觀察著。
這群人的穿著服飾和西雷士兵只是非常相似,卻並非完全一樣,顏色比尋常軍服略微鮮豔,而衣服的質料更是相差甚遠,應該是較為昂貴的布料。
每個人都有佩劍,肩上則掛著不同形狀的銅質配件,看起來似乎還分了上下級別。
容恬暗忖,這難道是瞳兒為了對付他而重新建立的一支新軍
但如此跋扈囂張,毫無軍紀的新軍,除了驚擾百姓,又能有什麼用處
孤身在城中,容恬不能莽撞行事,雖然很不屑這群人的舉動,卻只能眼睜睜看他們欺凌無辜百姓。
他忍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轉身進到沒有人跡的小巷裡。
憑著冠隆留給自己的訊息,容恬很快就找到佑安巷尾那間小屋,在木門上依暗號敲了幾下,木門咿呀一聲開啟了。
「誰 」一個人謹慎地從門縫裡觀望。
容恬聽聲音就認出對方,含著笑低聲問:「雲澤,連本王都不認得了 」
雲澤猛地抽一口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會兒,才手忙腳亂地敞開木門,「大王 你總算回來了!」
看著歸來的西雷王,這高大壯碩的漢子眼圈都紅了,把木門關上,轉身就要在小院裡給容恬下跪行禮。
容恬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