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禮了!
“咳!”梵緒輕咳了一聲,終於如願地吸引兩人的注意。
“老弟,先讓你講吧!”鄭溥立刻匯入話題,卻又聰明的叫楊峪先出頭。
“我那個內人說啊!皇上到底要把咱家柔丫頭怎樣?柔丫頭自小就失了心給皇上,不是我自誇,我們柔丫頭樣樣好,又彈的一手好琴,進宮也有三個年頭了,今年就快十八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什麼淑儀的,有沒有搞錯啊?最令人費解的是,斐進那個老狐狸的女兒,怎地跟柔丫頭一樣,老頭居心不良,皇上幹啥還禮遇他?不必顧慮他了,先封柔丫頭才重要啦!”楊峪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只有最後一句才是他正想說的。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夫人為女兒抱不平,叫楊峪進宮來說,不過,他似乎也很久沒去乾清宮走走了。
“大臣先別急,朕是因先皇遺言,絕不是冷落令嬡,令嬡溫婉柔雅,確是難得一見的佳人,可目前國事繁重,朕想這件事日後再說。丞相之事,相信大家心裡有數,至於斐貞容是這場內鬥的犧牲品,朕甚至沒有親自冊封她,更別提她會有任何作為。請大臣如此回覆尊夫人,相信尊夫人是個明理的人,應該會明白朕的意思。”梵緒雖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對淑儀產生其他感覺,但是此刻也只能暫且迴避,免得跟楊峪鬧僵了,對誰都沒好處。
“日後?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們柔丫頭已經等了三年了,皇上還要叫她再等下去?若是皇上真沒辦法給咱們柔丫頭一個名份,我倒想聽聽是什麼因由?否則,這件事皇上就不可再推託下去。”楊峪瞪大眼,非要皇上給他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
梵緒早知道楊峪固執是出了名的,可他沒想到楊峪對他這個萬歲爺也不改本色,好吧!楊峪要一個理由,他就給一個理由。“左臣,其實朕早有意中人了,為了遵從先皇旨意,才不想給其他嬪妃任何期待,至於令嬡,朕只能說與她無緣了。”梵緒這時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個怪丫頭。
“好!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哪個女人比柔丫頭好?是個永寧妃嗎?”楊峪這時連該叫皇上都省了,直接改成你了,一定要皇上說出個人來,才肯罷休,也好向太座交代。
“這個你就不必再過問了,朕沒有必要告訴你。左臣心直口快,朕可以諒解,不過可別忘了君臣之分,左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是應該知道的。”梵緒冷冷說道。
“沒有必要?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胡亂瞎說的,根本擺明是不喜歡咱們柔丫頭!”楊峪一卯起來,簡直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
“就算是,又如何?”梵緒依然維持冷冷的語氣,臉上看不出喜怒,也沒有表情。
楊峪正欲再說話,卻被鄭溥搶去了話頭。“好了!好了!老弟,皇上喜歡哪個女子,本來就不是我們做臣子可以管的,你也別衝動了,坐下來,喝口茶,降降火氣。柔丫頭呢!就是沒這個命,也沒得怨誰。”鄭溥遞了茶給楊峪,順帶開導一下,適時打了個圓場。
“有得怨!要怨就怨我,要不是先皇力邀我們一家子參加百花祭,讓柔丫頭瞧見皇上,柔丫頭也不會非進宮不可,落得什麼都不是的下場,我回去可難過了。”楊峪沒好氣地吐苦水,唉!家裡那口子還不知要如何對她啟齒呢!若是她一發起飆來,肯定幾天沒好日子過,可誰叫他就願挨呢?
“這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誰也沒法子干涉,你我又不是沒經歷過。我看你也別愁了!不然這樣好了,我小犬瑞風,人品也是不錯啦!和你寶貝柔丫頭倒也挺登對的,咱們就結個親家,你看怎樣?”鄭溥的三子鄭瑞風,也是個一表人才的翩翩佳公子,可到了現在,都已二十好幾了,還沒成親的打算,也沒中意的姑娘,鄭溥的長子都娶了,自然開始算計下一個兒子,現在輪到了三子,最好是趁其不備,就硬送作堆,如此一來,他們想反對都不行,這薑還是老的辣。
“這……”楊峪下不了決定,通常這種大事得先與太座商量才行。
“左臣若是同意,朕可以賜婚,破例讓淑儀出宮,玉成這段佳緣。”梵緒支著下巴,懶懶地加入遊說的行列,反正後宮本來就讓人虛度年華,快快出宮倒也省了不少事。
“不成!柔丫頭的性子我很瞭解,她專情得很,絕不可能三心二意,而且,也得先等柔丫頭點頭才算數,我雖是她爹,也不能貿然替她決定。”楊峪思索了片刻,也不說答不答應,沒法子嘛!太座若是不允,女兒若是不願,他不扒了層皮才怪,這婚姻大事,草率不得。
“好好好!不急!不急!這事兒可以慢慢談,你先回去和尊夫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