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韓星的女人,怎麼又稱韓星的兩個徒弟作弟弟,不過他也沒敢多問,只壓低聲音道:“當然是為了賬簿哩!”
徐子陵和寇仲立時臉臉相覷,賬簿的事應屬機密,除了李閥和宇文閥還有東溟派的人外,誰會知道帳簿在兩人身上?難道又是韓星放訊息給他們惹麻煩?
香玉山微笑道:“只看兩位神色,便知二當家所料不差。我香玉山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寇仲警戒地掃視小餃子館內的人,惡兮兮道:“你是要來搶賬簿吧!”
香玉山慌忙道:“小弟怎敢,寇兄徐兄既能在宇文成都手上搶去賬簿,又能避過宇文閥的追捕,小弟哪有膽子冒犯虎威。我確是代表敝幫來談衷誠合作的條件。”
又神秘兮兮道:“小弟聽說兩位與宇文閥一向有隙,剛好他亦是我們幫的頭號敵人。”
寇仲跟徐子陵對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小子倒是訊息靈通。”
香玉山微笑道:“這些年來我們以各種名義在全國開了二百多所青樓和近三百家大小賭館,等若建立了個龐大的偵查網,要查起什麼事來,自然比別人方便點了。”
徐子陵道:“但宇文閥方面的訊息,怕不是可從嫖賭的處所可得到吧!”
香玉山點頭道:“這個當然。”
寇仲知他不會說出來,大感興趣道:“你們為何要對付宇文化及呢?”
香玉山露出悲憤神色,慘然道:“十五天前,敝幫大當家陸抗手被‘影子刺客’暗殺喪命,事後根據追查,最大嫌疑者就是宇文閥的人,這個仇怎麼都要報的。”
三人心中恍然,難怪他開口閉口都是二當家蕭銑了。這其中自然牽涉到複雜的政治權力鬥爭,而香玉山也當然不肯隨便說出來。
香玉山低聲道:“我們的三當家是靠向宇文閥的人。事發後已被二當家以家法處置,亦是從他口中迫問出宇文化及和那昏君均與此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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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道:“那宇文化及可真失策哩!應該一併把貴二當家除去才是。”
香玉山冷哼道:“他們不想嗎?只是不知蕭二當家的真正功夫,早在大當家之上,但卻不為人知。影子刺客雖厲害,仍要不了他的命。二當家並裝死引三當家露出真面目。否則我幫早已落到宇文賊和三當家之手了。”
一旁的韓星卻是冷笑不已,他雖然不太記得這段故事,但心中已經斷定那陸抗手的死絕對和那蕭銑有關。蕭銑的武功早在陸抗手之上,卻一直隱忍,這跟當初李密和翟讓的關係是多麼相似啊。至於那三當家,大概就是替死鬼之類的角色。
素素奇道:“這影子刺客是什麼人?”
香玉山道:“此人身分神秘,據傳非常年青,好象還是皇族的人,專替那昏君行刺看不順眼的人,最愛在月滿時動手刺殺目標人物,連杜伏威都差點要吃上大虧。”
雙龍早從韓星口中知道影子刺客的來歷,此刻仍禁不住一陣感嘆,只由此人有膽量刺殺杜伏威,便可知其身手何等厲害。
香玉山從懷內掏出一封信來,道:“為了表明敝幫有合作誠意,蕭二當家特修書一封,信內立下毒誓,絕不會像其它人般只是利用兩位,事後卻再加害。兩位看後自然明白,但請立即毀去此信。”
寇仲接信拆開一看,果然是蕭銑白紙黑字立下毒誓,還有畫押印記。遞給徐子陵後,寇仲嘆道:“你那二當家定是雄材大略的人,嘿!現在他該是大當家了。”
香玉山道:“不!他仍是二當家,除非那昏君死了,他才肯坐上大當家的位置。”
好手段!韓星心裡暗讚一聲:蕭銑確有幾分權謀,反正那大當家和三當家都死了,他大權在握,當二當家和大當家根本沒有分別。若他急急忙忙坐上大當家的位置,難免使人生疑。但他沒有而是放話:堅持要等楊廣死了才肯坐上大當家的位置。
這樣可以放出姿態撇清自己的嫌疑,同時有助巴陵幫擺脫跟楊廣的關係。要知道楊廣的名聲早臭了,巴陵幫又跟楊廣關係太深,他若想爭霸天下,必須要讓自己擺脫楊廣那早已臭不可聞的名聲。
徐子陵把信傳給素素,低聲道:“你要我們怎麼辦?是否將賬簿就那麼交給你呢?這可不成的!”
香玉山從素素手中接回書信,運功揉成碎粉,笑道:“當然不是這樣。我們會讓兩位可親身參與其事,享受使那昏君和宇文閥反目的樂趣。”
話風一轉道:“榮陽城內李密和翟讓的衝突隨時爆發,兩位卻遲遲不肯離開,我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