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瑜體諒的道。傅採林死去的那天,她也聽到傅採林交代韓星的遺願。也明白蓋蘇文不止武功過人,而且還有相當強大的勢力。要是韓星直接找他,憑藉蓋蘇文的功力還有他那班收下,只怕韓星會凶多吉少。所以唯一的方法便是引他出來。
251
一抹清冷的光華自九霄之上傾瀉而下,幽幽照在淡漠長街之上。
長街之上,月色如霜,濃重的血腥味撲面傳來,高麗群雄無不是手執利器,或是長刀,或是鋒利佩劍、或是搶戟,雪亮鋒刃映著月色流霜,透著濃重的殺氣。
數十高手皆是從高麗各處趕來,平壤宵禁,但是對於這些高麗武林的泰斗好手來說,不過是笑話而已,他們之中無不是高麗武林赫赫有名之輩,有年老須白的更是名震一方,就是遼東、突厥之地也有聞名,而青年的莫不是青年才俊,天資出眾之輩。
而在這些高手身後更有手執兵刃的兵士嚴陣以待,這些兵士眼中帶著凜然神色,神色中緊張無比地望著長街盡頭,長街兩頭房屋之上,更是可以看到隱藏住的弓箭手,只待一聲令下,便是彎弓射箭,就是神仙也是插翅難飛。
這麼多的高手雲集此處,俱是因為幾天前中原來了一個狂客,一人一刀,與他交手的好手無不被斬殺當場,其中有著名震江湖數十年的淨業禪師與白雲道場諸多好手,而在三日前,此人更是在平壤最大的清風客棧放下狂言:——高麗無人,男人都死絕了嗎?
()
如此侮辱之言,如何讓高麗之地的武林人士心甘?這些武林豪傑泰斗皆是趕赴平壤,務求擊殺這個狂妄之輩,證明高麗男人的厲害,也因此,方才有這麼多的高麗好手雲集此處。
月色悽迷,正是一輪狼牙月掛在天邊,彷彿是四神眯著的眼睛一般。
子時將近,但是群雄眼中那個狂妄無狀的漢人依然是沒有到來,人群之中也是慢慢有了喧譁,各自議論紛紛,“那漢人賊子為何還沒有到。莫非是害怕了不成?”
“可不是,我們高句麗群雄到此,場中諸位無不是鼎鼎有名的好漢高手,諸如‘裂雲掌’崔大志前輩、‘殺心劍’樸閣空前輩,無不是武功通玄、神通了得的高手好漢,那漢狗若來,不過是自取死路而已,在下看來。那漢狗定然是害怕了不敢來!”
說話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人,此人生的獐頭鼠目,滿口黃牙,笑聲一片尖銳。
場中高麗人都是高聲附和起來。有人更說:“那漢狗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不需要諸位前輩出手,在下必定將他斬殺當場!”
說話地是一個臉色蠟黃的漢子,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旁人認得此人,正是‘殺心劍’樸閣空,劍法走狠厲一路,武功稍次於被韓星陰死的‘鬼劍’安井玄,在江湖上少有敵手。
“淨業禪師不但是佛法精深,就是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厲害,絲毫不再你殺心劍之下。說起來。更是在你之上。淨業禪師可是沒有在那人手上走過三十招,若是那人是土雞瓦狗。比淨業禪師還不如的你不是糞土不成?”
雖是眾人高聲叫好,但是其中不乏心思明朗之輩,聽聞這個殺心劍如此輕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樸兄此言未免狂妄,那人孤身北上,到我煌煌高句麗土地,數日之間,連敗英雄,更是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淨業禪師神通通玄,我等猶然不及,如此自大,未免不智!”
眾人看說話的是一個鬚眉潔白的老者,三屢長鬚,面色紅潤,只讓人注目的過於他那一雙修整完好、修長、白皙的手掌,看起來絲毫不比嬌弱女子來得差,誰又相信這一雙手就是威震高麗地裂雲掌?
“崔前輩為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人再強,莫非能敵得過我高麗群雄?”
樸閣空陰陽怪氣的說道,場中倒是一片安靜,這兩人都不是易於之輩,旁人自然是不多言,況且兩人所言都有道理,貿然開口,務必得罪其中一人。
崔大志冷哼一聲,一振衣袍,正要說話,突然間,他與樸閣空臉色同時一變,一道破空之聲呼嘯而來,陣陣風雷聲大作,眾人只感到耳邊轟轟作響,彷彿是萬道轟雷炸響一般。
一個頭顱般大小的物體夾著風雷之聲,點射而來,直撲向樸閣空的眼前,樸閣空怒喝一聲:“哪裡來的鼠輩,鬼鬼祟祟,偷襲本人!”
他話音彷彿是怒濤一般,在群雄耳邊炸響,群雄心中驚駭,心中均是想到:“殺心劍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這一份內功就是足以獨步武林了!”
只看到一道紫芒出鞘,一道寒芒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