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三個晚上便真的夾到偷鴨賊。周衛極用的是在樹林立逮猛獸用的大夾子,正夾在趁著天黑偷鴨子的周吉慶小腿上。這熊孩子平日被他娘護得嚴實,哪裡受過這樣的罪,當時就嗷嗷叫了起來。大晚上這悽慘的叫聲傳開,在村子上空震盪,引起一片狗吠。
客棧裡值夜的夥計和於伯等人自然聽到了這叫聲,起身把他拿住,交給里正處理。周吉慶和隨後趕來的柳氏被趙里正一陣好訓,柳氏知道兒子理虧,再橫也得悶頭聽著。周吉慶個沒膽的。被趙里正一嚇唬,把放風仨同夥都招了出來。沒想到除了皮猴,這次來偷鴨子的還有兩個外村!
大周是有宵禁的。夜深之後若無事不許出門溜達。沒想到自己村子裡這倆不拎清的竟勾結外村來偷東西,這還了得!趙里正更怒,當夜就派人到皮猴家把他也捉來,又是一頓狂罵。第二日又與外村的里正交涉一番。罰了這五個小子一筆錢又打了幾根子才算了事。
第二天傍晚。周吉慶被打後,又被周衛極從縣城叫回來的他老爹周陽狠狠揍了一頓,一家三口登門給周衛極賠禮道歉。
藍怡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神也露出懼意的周吉慶,再看看旁邊不服不忿的柳氏,頓覺這孩子教育是個大問題,跟著這樣的孃親,能學的好才怪。
周衛極只說了幾句若是按律這該如何處理。便送不安的一家三口出了門。周吉慶還是個孩子,論輩分也該給周衛極喊一聲叔叔的。周衛極自然不會把他抓進去,不過這一嚇唬還是很好用,沒兩天周陽就拎著哭嚎的周吉慶進城跟著他做工。據劉氏講,柳氏見兒子那樣出來要攔著,被周陽一腳揣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藍怡最看不慣打媳婦的男人,可是周陽這一腳,卻讓她覺得解氣。周陽在村裡素有怕老婆的名聲,每次回來都是他被老婆家暴,這還是第一次他敢家暴老婆,用劉氏等人的話說,若是他早點這樣,柳氏也不至於如此囂張。
數九之後,溫室的好處又明顯的顯示出來。呼吸著裡邊潮溼溫潤的空氣,再看看滿眼的綠色,兩人都覺得舒服很多。
“姑娘,你且去忙。我自己拔蔥就好。”這溫室於伯來過幾次,看著滿滿的菜,眯起眼睛。對於藍怡享受生活的態度,他是從心往外的贊同。
藍怡搖頭,“瑤姨帶著軒兒去曬麥場看蹴鞠,我進屋也沒事。於伯,您說恩師的生辰,我準備什麼禮物好呢?”
於伯拔了幾顆蔥,蹲在菜畦邊跟藍怡一起拔草,“主人的愛好,姑娘比我清楚。”
藍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人看著老實,其實一肚子壞主意,偶爾就蹦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讓你怎麼接都不是。藍怡鬱悶地拔起幾棵小草。
“錯了。”於伯忽然輕悠悠的提醒藍怡。
“什麼錯了?”藍怡抬眼看他,就見於伯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手裡捏著的半個小指頭長的綠色小苗。
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自己拔的不是雜草,而是菠菜苗,藍怡淡定地把自己誤拔下來的菠菜苗放進草簍裡,“沒錯。菜苗密了長不大,多出來的就是雜草。”
於伯嘴角微扯,“姑娘說的是。”
藍怡的鬱悶感又上來了,撅撅嘴接著拔草。於伯眼裡閃過笑意,認真地一顆顆地拔草,手指異常靈活。
此時,頭頂上的溼氣在油布上凝結而成的水珠無聲地落下來,於伯快速伸手接住,盯著渾圓的水珠看了片刻,翻手讓它落入泥土之中。然後他對接水珠產生了興趣,凡事落入他臂長範圍內的水珠,都被他輕飄飄的接住再放下。
藍怡看著於伯頑童般的動作,眼裡漸漸露出明瞭,他是在練功。快速落下的水珠,落在他手裡沒有四散濺開而保持渾圓,乃是因為於伯順著水下落的勢把水珠下落的衝擊力散掉。
前些日子周衛極把太極拳教給於伯後,他對這種借力打力,順勢導力的拳法很是上心,練習揣摩間大有收穫。
這些日子,周衛極每日晚走早歸,經常到山坡尋於伯練拳,刀無鋒也跟著一起去。晚間周衛極帶著兩個孩子練完拳腳後,他還會多練半個時辰,拳法是以前沒有見他打過的套路,應該是跟於伯新學的。
“於伯,我聽師兄說藍家主要幹鏢局運貨的買賣,想必他們家應養了不少高手吧?”藍怡問道,“這些人裡,有比您還厲害的麼?”
於伯點頭,“有,不少。”
藍怡詫異地挑眉,於伯的功夫已經很是了得,藍家手下的高手比他厲害的還有不少,足見其實力之強了。(未完待續。)
第四八二章 兩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