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的驚悸,很不好的預感,她卻不能宣之於口,“你明日是先與週三匯合,然後再回邊關麼?”
“嗯。”週三替他去登州城催糧,周衛極與他約了在路上相見,一同回去。
藍怡握住他的手指,一根根地磨搓著,輕聲道,“你回去後,不管上不上戰場,一定要把那件軟甲穿在身上,好不好?就算是熱,也要穿著。不對,你明天一上路,便把它穿上,好不好?”
周衛極這次回來,軟甲放在包裹裡,並沒有穿在身上,天氣炎熱,雖說軟甲不算厚重,但穿著也是不透氣的。在知道太上皇在派人追查拓跋孝直的行蹤後,周衛極覺得這件軟甲不可再傳,否則定惹來禍端。不過,這沒有必要告訴藍怡,讓她憂心。
“好,我明日就穿在身上。”
藍怡鬆了一口氣,又與他花了許多家常,才慢慢入睡。周衛極見媳婦兒睡了,把頭埋在她的發中,閉目養神。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飯,周衛極整裝待發。全村老少大半出動,在村口送他離去。周月娥又忍不住眼淚汪汪的,被兒子李子齊扶著,泣不成聲。藍怡很是堅強,當著周衛極的面,一滴眼淚也不落,上前幫周衛極整整衣領,低聲道,“去吧,早日回來,我和孩子們在家等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周衛極也不好有什麼輕率的舉動,只用力握了握藍怡的手,轉身抱拳,對前來送行的老少道,“衛極不在之時,妻兒還望大夥看顧一二,衛極感激不盡。”
眾人連聲應下,看著周衛極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
這傢伙,竟連頭也不會!藍怡聽著周月娥的哭聲,自己的鼻子也酸得厲害,她用力眨眨眼,忍去淚水,轉身對眾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