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夏順雖是出身夏家但畢竟只是家奴,能呼叫的資源和人力有限,夏重瀟乃是夏家長房嫡子,不出意外便是未來夏家的當家人,不過與夏重瀟合作確實好處多多。
若要與夏重瀟合作,主動權必須握在自己手裡。
“多謝夏大哥好意,這油坊乃是我與婉姐姐小打小鬧,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的小本生意罷了。”還不勞您費心。
夏重瀟有幾分意外。他以為自己提出此言,藍怡就算不至於驚喜也該是高興的,沒想到自己卻碰了一鼻子灰。
“藍妹的意思是不需要大哥插手了,難道不怕這筆生意折了本錢,幾百兩雖不多卻也不是藍妹的身家賠得起的吧?”
藍怡自信地說道:“夏大哥,小妹雖見識淺薄,但敢拿出全部身家來做這油坊,就有把握賺回來。當然,若是能得夏大哥‘鼎力’相幫。小生意也可變成大買賣。”
‘一點心意’咱不需要,有夏順在這點‘心意’還是能討來的。
夏重瀟哈哈大笑幾聲:“暢快!藍妹果真非一般女子可比,好,你且說說怎麼將這小生意變成大買賣?”
藍怡搖搖頭:“夏大哥。今日小妹有事在身。這油坊的事情,夏順瞭解的十分清楚,若大哥果真有意可找他來問問。夏大哥只提是我說的,夏順自會知無不言。若夏大哥果真有意。便讓夏順告知,到時咱們再詳細商談。”
夏順雖是夏婉的奴僕,但藍怡曾有言在先。不管是誰詢問油坊的底細,若非得到藍怡同意都不可告知。這是藍怡的底線,在這筆生意中她要掌握主動權。
夏重瀟此時也慎重起來,點頭應下。
藍怡站起身:“姨母,夏大哥,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集市上看看,改日再來給姨母問安。”
秦夫人點頭:“去吧,天冷,仔細著莫受了寒。”
夏重瀟此時瞧瞧桌上的糖葫蘆,忍不住問道:“藍妹既有法子賺回幾百上千的銀兩,為何還做這一兩文的生意?”
藍怡一抬下巴,理直氣壯地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夏大哥沒聽過?再說能賺多少也是明年的事情,今年的日子也還是要照樣過的。”
夏重瀟抽抽嘴角,他真沒聽過。
藍怡回清河畔繼續做糖葫蘆暫且不提,且說她去後,秦夫人乜斜著自己的兒子問到:“如何?”
夏重瀟點頭。
“你且說說看。”秦夫人掌著夏家的內院,並非不通庶務只知爭寵逗狠的短視之人。
“初時兒子也不在意她們兩姐妹的這點小生意。但藍妹先是做出酸菜賣與樂相居,又能在冬日裡憑她一人種出黃瓜等新鮮蔬菜,這是幾日集市上的炒栗子再加上今日這紅果子,筆筆顯出她的見識和能力,兒子想著她既然能放棄自己開作坊做酸菜等生意,而選開荒種牡丹開油坊,這裡定有因由。”夏重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今日一見藍怡雖小小年紀卻能在自己面前從容應對,已是不易,更別提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秦夫人聽兒子說的頭頭是道,欣慰地點頭:“藍丫頭對婉兒是有恩的,你能幫的便幫上一幫,她一人拉扯兩個孩子不容易。”
夏重瀟點頭:“兒子記下了。此等女子倒真是讓人側目。”
秦夫人一皺眉:“瀟兒,藍丫頭雖是寡居,但也只能是你的妹妹。”
夏重瀟一愣,無奈地說道:“娘!您便是這麼看兒子的!再說您瞧藍妹見了兒子,眼中可有半分愛慕之意?”
“那倒是。”秦夫人一笑,不過轉而又覺得鬱悶起來。她這兒子不說是人中之龍,但也一表人才,藍丫頭還真是一點也瞧不上?
藍怡回清水河畔,攤子前等著買糖炒栗子和糖葫蘆的有五六人,周圍還有幾個小販拎著籃子叫賣煮栗子或爆栗子。這副明目張膽的強生意的做法也真是讓人無奈,瞧著王二叔和王林喜一副淡定模樣便知道這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藍怡與王二叔二人打過招呼,瞧著王林喜一臉發紅的興奮模樣便知生意還不錯。她轉身進到圍欄內,牛文田上身只穿著單衣用大鏟翻炒鍋裡的炒砂和栗子。劉氏和陳氏兩個在做糖葫蘆,說說笑笑十分開心。
“大嫂,你回來啦。咱們帶的糖葫蘆少了呢,這已是最後的了。”劉氏指著筐裡還剩下的二三十串糖葫蘆遺憾說到,早知生意這麼好,就多做點帶著。
藍怡點頭:“咱們明日再多帶些,今兒也快散集了,再多了也賣不出去。”
“那咱們將這幾串做出來去集市上逛逛?大嫂,年集東西多,咱們也準備買些年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