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這麼晚了,又不去嚇鬼。”賀牧看著和他手牽著手笑嘻嘻的人,也不知道他一近視眼,今天照舊沒戴眼鏡,離人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也能把周重遠那雙漂亮眼鏡裡盛裝的流光通通收緊到懷裡。
等周重遠意識到他在大街上被賀牧抱在懷裡的時候,手有些滲汗。他用手肘捅了捅賀牧,問道:“幹嘛呢你啊?”
“就抱抱。”賀牧的聲音讓人心情安定。
就好像只要是有賀牧說話的地方,他周重遠這輩子都不用擔心他喜歡男人別人發現,再也不用為萬一某一日被人指著鼻子說‘同性戀真他媽噁心’這樣的話而百般糾葛。
賀牧好像也和他想的沒什麼分別,兩個人第一次在眾多陌生人間的擁抱失去了平時擁抱的熟練,反而帶著生手般的青澀。就連手掌心,最應該擺放的位置,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忘乾淨了,也好。擁抱總歸是由心而發的力量,在這種心臟由對方掌控跳動的時候,周重遠只需要用胳膊摟緊賀牧,貪婪的和這個世界爭搶著下一秒眾人蜂擁而至的幸福。大口的呼吸,大口的呼吸,把到了眼眶的淚水收回去,免得下一次在某個熱鬧的場合,當真又忘記曾經是不是真為了此刻正在和他緊緊擁抱男人流過眼淚。
周重遠想,這也太窩囊了不是,為了一個男人。
就為了別人或是他自己叫他的那個名字,就為了他由幾個字幾個片語成的話,就哭的稀里嘩啦的讓人看笑話,真不像樣啊不是。
周重遠原本以為大考前那段日子夠憋屈了。幹什麼都得四方考慮,結果交完卷子兩手一空,雙肩一輕的感覺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周重遠對有些內容已成一種自然而然的習慣。
——每天早晨七點鐘起來,在五分鐘內穿好衣服刷好牙,再用三四分鐘解決一份早餐,出門的時候抓兩把頭髮,用開火箭的速度蹬著腳踏車,十五分鐘內趕到學校開始早自習。
上午四節課。兩節課上完是課間操的時候,不下雨就要像傻子那樣到操場排成等行等列的矩陣型開始他們全校愚蠢的跑操生涯。
而一到這時候,下雨天就成為周重遠最為開心的希望。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