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小事,也都會來問問咱們七房的意思。還有應酬賓客之事,也都要拉我和你父親一道。”七夫人語氣既有得意,又有些苦惱:“被人重視奉承的感覺是挺不錯,就是累得慌,你父親也跟我抱怨幾回了……”
雲綰聽得發笑:“那你們就與伯父伯母表明心跡,日後繼續在七房窩著,不聞窗外事好了。”
“你當我不想,可你伯父伯母古板得很,怕是又要訓誡我和你父親不長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夫人剛想吐槽長兄長嫂,看到小女兒津津有味的臉,猛地想起這會兒是在宮裡,忙止了話頭:“罷罷罷,好不容易進趟宮,我與你說這些作甚。倒是你,快與我說說你在宮裡如何。”
雲綰提壺往杯中添茶,慢悠悠將宮中的起居日常都說了,末了,也苦著一張小臉嘆氣:“萬事都好,就是規矩太多,束手束腳,憋悶得慌。”
七夫人心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可不悶得慌。面上也只得安慰女兒:“你現在可是皇后了,那是世間多少女子想都不敢想的榮耀。”
說到這,她身子湊上前,壓低聲音道:“綰綰,陛下待你可好?”
提到晉宣帝,雲綰眼底不自覺染了笑:“陛下很好,耐心體貼,有時我禮儀不周,他也從未怪我。”
七夫人見她眉眼間的松泛自在,放下心來:“你與陛下琴瑟和鳴,便是最好。”
轉念想起長嫂的叮囑,又正了臉色,聲音壓得更低:“陛下已除服,能進後宮了。綰綰,你得想辦法,讓他多來你的鳳儀宮才是。”
雲綰險些被茶水嗆住,咳了兩下,大婚頭三晚的纏綿如走馬燈似的在腦中晃過,白皙的頰邊不禁染了緋色,低低嗔道:“母親,陛下仁孝……不必這般著急吧?”
“怎麼不急。你大伯母特地要我交代你,宮裡的女人想立起來,一靠聖寵,二靠子嗣,你得趁著新婚燕爾的熱乎勁,多籠絡陛下的心才是。”說著,七夫人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塞到雲綰手裡:“多學著點。”
雲綰隨意翻開一頁,滿紙風月,臊得她就要丟開:“阿孃,你怎麼把這種東西帶進來。”
七夫人窘迫摸了摸鼻子:“你大伯母要我教,我哪好意思教,你一貫聰明,自學去吧。”
雲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