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有個嫡母的樣子。”
男人的指間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老繭,故意磨著雲綰的掌肉,酥酥麻麻的癢叫她耳尖止不住發燙,卻也不敢多說,只抿唇乖順道:“是,臣妾受教。”
晉宣帝並沒鬆開她的手,把玩一件順手小物般,有一下沒一下揉捏。
雲綰偷偷覷他一眼,見他沒有鬆開的意思,只能儘量適應這份親暱。
二皇子行完禮,便輪到三皇子。
眼見那白衣落拓的高大男人緩步上前,雲綰下意識直了直腰身,坐得愈發端正,表情也越發正經。
晉宣帝淡淡睇了她一眼,再看下首的三兒子:“濯兒,永興坊那處府邸可住的習慣?”
司馬濯道:“父皇所賜府邸四面開闊,修繕完備,處處合宜,兒臣深感隆恩。”
“你在安西都護府多年,如今回來了,有何短缺不適應之處,儘可與父皇說。”
晉宣帝打量著他的面色,見那濃俊眉眼間雖略顯疲態,精氣神卻始終清明,並不頹靡。視線再落到他下頜那一圈青色胡茬,不由感慨,倒真成了個大小夥子。
他語氣不禁緩和:“聽聞你這三晚一直在靈前守著,你有這份孝心,實在難得。不過自己的身體也多保重,待會兒回府,記著好好歇息。”
這番慈父關懷換來司馬濯深深一拜:“兒臣謹記。”
“嗯。”晉宣帝頷首:“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