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殿門送她。
見人走遠,展開方子細讀,登時冷了臉色。“夏荷,去太醫院召孫景來。”
出了長樂宮明丹姝卻未急著回去,帶著橙兒去了壽康宮,被宮人以太后稱病不見為由,吃了閉門羹。
繞路乘輦回福陽宮,一腳剛踏進門,便見奴才們跪了滿院子,細瞧,發現正是這幾日在福陽宮修繕廊簷的宮人們。
丹草迎了上來,提醒道:“主子,皇上在裡面。”
“臣妾給皇上請安。” 進了東側殿,見皇上正坐在桌邊翻看她閒時翻過的幾本書。
“回來了,理兒在長樂宮如何?”
明丹姝看他拿著的那本似乎是《工時雜集》,一本記錄民間農業和手工業生產的全書…
定神回話道:“二皇子用過午膳睡下了,皇后娘娘照顧得很是周到。”
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果真見他正在讀她寫在頁尾的旁註。
“皇上…喝茶。”
明丹姝握著茶盞的手像是故意擋住他的視線,祁鈺抬頭,她圓長的媚眼低垂,膩紅勻臉襯檀唇,聽輕聲軟語:“都是…閒來無事寫的,皇上莫要再看了。”
“這處…” 祁鈺將人拉過來,指著她寫的因地制宜四個字,十分耐心地指點道:“固有此理,可百姓以農耕為生,官府若是想借地修渠,便是動了他們的命脈根基,非但渠修不成,還會遭致怨懟,後患無窮。”
“一家之言,讓皇上見笑了。”
“不如這樣…” 他並未流露出輕慢之意,倒是饒有興致地將附錄的地圖展開,執筆圈出河陽府旁的長淮河,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