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死,危機暫除。
若是外祖家有意復出,為何太后此前隻字不提?寧妃到底是在替何人傳話?
自己在後宮,又如何與遠在千里之外的河陽聯絡…
抬眼,不經意留意到外面修繕廊簷上修繕大理石嵌畫的宮人們。猛然起身,快步到窗前,“石灰…”
若有所思…拿出早前順昭容送來給三皇子的藥油於手裡摩挲著,心思百轉,像是一尾蟄伏欲出的毒蛇。
“山姜,” 明丹姝將蓮子收起,對外喚道。
“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山姜心細,相較丹草更沉穩。
“隨吾走一趟長樂宮。”
承明宮,梁濟觀望諸位議政大臣離開,泡了盞只長在冬日裡的雪頂含翠,端進去送到皇上案前。
“皇上,事辦妥了。” 窺得桌上放著河陽府河流水線網圖,便知是去河陽辦差的張昭大人有信兒傳了回來。
見皇上握著毛筆,筆鋒上染了硃紅卻遲遲不動作,適時道:“瑜貴儀娘娘去了長樂宮。”
下筆,硃批落成。
祁鈺將奏摺合上,放到梁濟手裡,如釋重負般沉聲下旨:“諭中書,封先觀文殿大學士劉閻之子劉吉為工部監事,與張昭在河陽府境共協水利工事。待事畢,回京面朕覆命。”
“奴才遵旨。” 梁濟心中猜疑落定,皇上果真是要將兩枝劉氏與明家捆在一起。
這道旨意一下,明日朝上,怕是有人等不及要做出頭鳥了。
“皇上,刑部侍郎李湯有事啟奏。” 御書房的太監小德子入內,稟報道。
“召他進來。” 祁鈺想是三皇子中毒的事有了眉目,餘光見旁人就要退下,開口:“梁濟留下,在旁聽著。”
昨日,他連夜秘令陳瞞與刑部暗查此案。李湯此人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