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後,就有些後悔,她覺得就算問了光度也不會回答她。
但是鍾藍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哥哥的私信。”
白夜初一怔,進而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哥哥指的就是白臣,她咬緊下唇,問道:“他……有什麼事嗎?”
鍾藍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說道:“關於你的事。”
白夜初一怔。她張口就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鍾藍冷不丁的打斷,說道:“不是關於你的事。下次進副本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這言外之意就是逐客令了,白夜初原本的話只能吞下,她點點頭,便往外走去。
那一瞬間的冷漠,幾乎要叫她認為之前在副本里捨身護她的表現只是個幻覺。
事實上也是幻覺,若非有足夠的原因,想來鍾藍是不會救她的。
倘若她不是白夜初,而是竹枝曲,她早該死在某個角落裡。
“白臣的私信嗎……”白夜初捂住嘴唇,一邊走,一邊輕哼道。
白臣能發什麼私信給鍾藍,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難道光度不知道,白臣是曾經白家追殺的物件嗎?不……據說白臣能活下來,就是來自光度和白家的交鋒。
越想就越是煩躁,白夜初嘆了口氣,便往外走去。
她現在要回白家,她似乎對白臣瞭解得不夠呢,能讓光度看中的,一定是有足夠充分的價值。
一個區區廢柴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既然如此,對她而言,就是個威脅。
在白夜初走後,其餘幾人也隨之離開,而訓練場上就剩下鍾藍一人,她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收,這才真正正視了白臣的私信。
“白臣:你想知道你親姐姐的下落嗎……哦,別怪我調查了你的私信資訊,不過眼下你面臨著一個可能會喪命的選擇。”
會喪命的選擇?
鍾藍微微眯起眼,她忽然就想起之前收到的鐘樂的私信,難道鐘樂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她突然煩躁起來,有些無奈地將面前的光屏給關閉,想了會又將其開啟,反覆三次後,她還是焦躁地從陌生人訊息裡翻找出鐘樂發給她的資訊。
“光度:你在哪裡?”
“光度:你現在在哪裡?”
“光度:……”
一連三條資訊都沒得到回覆,鍾藍最終還是敲上了白臣。
“光度: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白臣:當然,我們會是最友好的合作伙伴。”
鍾藍皺起眉頭,她現在沒心思跟白臣講虛的,直接就敲問。
“光度:我可以不計較你調查我的事,但你必須將鐘樂的事一滴不漏地告訴我。”
“白臣: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對此瞭解過多,有些時候,保持沉默會是最好的辦法。”
鍾藍看著這廝跟她在這裡打太極,心中一股怒火湧上來,而更深層的,她眼前卻是突然湧現出鐘樂的身影。
在這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心臟有些微微抽搐。
而她不再回復白臣的私信,而是直接將大衣披上,往外大步走去,基地內過去了不少旁觀的玩家,而在其中分外矚目的鐘藍徑直走到維度之門那裡。
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回血族宮廷,眼下看來,還是便宜姐姐的事比較叫她心煩。
果真是個累贅。
鍾藍略微嘲諷地想。
偏偏她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走找她,一定是原主的愛在作祟。
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死了又與她何干?
這樣想著,她的腳步卻在逐步加快。
此時此刻,她心裡想著的是作為“累贅”的鐘樂,但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前世的一副副畫面。
當初,她也曾經來不及過,親眼看著母親死掉,也曾經……後悔過。
可這不該咋陌生人身上彌補。
鐘樂……鐘樂。
鍾藍一直走到黑白世界的維度門面前,緊接著以小跑的速度迅速往魔法世界維度的方向跑去。
以光度的名聲,她完全不必擔心中間有不長眼阻攔她的人,而她一路快速往魔法世界的方向跑去,等到她到達魔法世界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
天上的星光分外閃亮,就是點綴在其中的月亮也沒有這般明亮。
可惜,鍾藍的心是灰色的。
當白家人開啟大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鍾藍一張蒼白的臉,形同鬼魅,而鍾藍一進門,便陰森森地詢問道:“白臣人呢?”
管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