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不驚起來,他說道:“大人,我說的是真的。少爺他是為了……為了一個女的死的。”
“女的……”老頭捏緊了手指,“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
……
“光度嗎?居然是光度。”老頭沉默了一瞬,她抬手示意李恣出去,而在門被關上的剎那,他臉上的表情便霍得扭曲起來。
他突然手指顫抖起來,捂臉低笑道:“居然是光度!那個人還真是不能小看,虧我還對其觀察這麼久……終究是疏漏了她對我兒子的影響力……”
這樣說著,老頭顫抖著手指便開始翻找起來周圍的東西,最後開啟抽屜,在一個加密的盒子裡取出一本檔案。
檔案上寫著模糊不清的幾個大字,看上去已經有了些時候。老頭的眼裡閃過一絲鋒銳,他開啟檔案,翻到最後一頁,忽然大笑出聲。
“光度是嗎?既然你毀了我的兒子,就讓我來毀了你好了。”老頭自言自語道,“對付你的人那麼多,不差我,不是嗎?”
然而當他的手指在最後一頁的字跡上移開的時候,那上面赫然小寫著幾個人名:蘇遠、鐘樂、鍾藍、蘇禾……
而李恣才出門,就遇上一個刻意跑過來興師問罪的小姑娘。
李恣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小美女,來找我咯?”
白夜初可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她專門跑來這旁支的駐地,為的就是阻止李恣把落魄小子的死因給彙報上去,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是來不及了。
白夜初寒著面孔,說道:“你已經全部告訴他了?”
李恣反問:“為什麼不告訴?”
白夜初問:“你到底是有多恨光度!白家人會弄死她的!”
李恣搖搖頭,故意湊到白夜初的臉龐前,笑道:“不會。落魄小子拼死保下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地死掉。”
“不會輕易地死掉……呵,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家……”
“噓。”李恣笑眯眯道,“白家的嫡女啊,你該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亂說的。”
白夜初一愣,她往後退了一步,她心知自己從李恣這裡是得不到任何的幫助,她也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
不過還有一個人應該可以幫助光度,那就是光度的同盟白臣。
拿定主意,白夜初轉身狂跑,不出一會的時間,她便跑出了白家旁系的駐地,而她也沒空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只是自顧自地跑回白家住宅,緊接著面容一板,陰沉著臉色便去找白臣。
可是當她聽到白臣被老爺子留在書房內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不能去書房找白臣談話,書房內是被緊密監視的,若是她一不小心洩露出光度的訊息,只怕這些人會如餓狼撲食般殺了她。
但是不說不行,她只能等,等到白臣出來為止。
偏偏今天運勢不佳,她坐在外面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白臣出來。
越來越絕望的白夜初忽然念及這兩個副本所發生的事情,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副本的崩潰,真的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所不知道的嗎?
第二章 蒼白的洩怒
落魄小子叫白子莘,頗為文雅的名字,僅僅看著落魄小子那英俊粗糙的臉,是叫人難以想到這人還有個這麼書生氣的名字。
要不是鍾藍受邀參加了這一死亡典禮,她也是不會知道這個。
雖然白夜初多次懇求鍾藍不要去參加這個典禮,但是鍾藍還是去了。她不是仗著藝高人膽大,也不是覺得良心不安有必要去看看落魄小子的死亡典禮,她只是單純地想去,甚至沒有考慮過更多的原因,便去了。
白夜初卻是嘆了口氣,說道:“這樣的光度,卻是恐怖多了。”
李恣冷笑一聲,他站在白夜初的斜後方,低聲問道:“那個女人有什麼時候是不恐怖的?”
“你別這樣說。”白夜初回眸瞪向他,“你一點都不理解她。”
李恣冷冷一笑,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夜初心裡有些生悶氣,她很想為光度辯解下,但是張開口,卻發現自己除了一句“不是”別的卻是難以說出口,畢竟鍾藍是真的狠。
此時此刻,也沒人和鍾藍搭話。
這不搭話,倒不是因為鍾藍作為被犧牲的那一方,站在這裡顯得尷尬,而白子莘的父親在葬禮典禮上沒有對鍾藍稍有招呼,明顯冷漠的意思可以看出這位父親對鍾藍的排斥。
鍾藍也不介意這老頭邀請自己過來卻刻意冷落自己的態度,等到白家主家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