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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心思紛湧而至,抬眼再打量他,目光裡就有些罕見的深黯了,“小侯爺莫非——”

“下月初一城西伍門寺會有場蓮臺法會,正好我是那裡長年的香客,有被邀請去用齋席,不知道我有沒有幸邀請徐兄一起去?”

未請徐瀅把話說完,程筠已經微笑說道。

徐瀅微凝了雙眉。

他也請她去逛寺廟?最近這是怎麼了,很流行去聽梵音嗎?

她若有所思望著程筠,微笑了下。

徐府這邊徐鏞在書房裡呆得有些發悶。

雖說難得有時間籌備武舉,但日日悶在屋裡,練武也練不得,出門也出不得,見客也見不得,除了掰著指頭數日子便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派金鵬去濟安堂買藥,連請餘延暉上門都只能找晚上徐瀅在家的時候,也覺得有些難熬。

再想想徐瀅跟宋澈之間接連鬧出的風波,他這眉頭就始終舒展不開來。

好在是府裡最近沒出什麼異常,徐少澤在養傷,馮氏就是想尋三房的晦氣也沒有機會。上次徐冰被宋澈打那事,也在馮氏撒火之後沒再有動靜傳來,應是徐少澤壓下來了。

林閣老將致仕的訊息他也有收到,徐少澤這麼隱忍,看來並不只是怵著宋澈,而是為著馮玉璋競爭首輔而來,等馮玉璋當上首輔,局面恐怕又會有變化了。

下晌正在書房無聊翻看其外祖父留下來的一些零碎文章,算算徐瀅也快回來了,就拋了書。想喝杯茶,石青去了買藥,丫鬟卻又皆在內院,只得走出門自己尋人。

才到房門外,就聽見石青引著人往院裡走來,陸翌銘的身影正好出現在院門口,目光落到他身上,立時便驚訝道:“不是說你去衙門了嗎?”

徐鏞退避不及,只得硬著頭皮道:“今兒衙門無事,回來得早。”

陸翌銘也未做他想,抬腳便進了院來。

徐鏞如今慢些走還能夠保持不讓人看出來,等陸翌銘先進了屋,他也裝作清理書本慢慢回到書案後坐下。一面跟金鵬使了眼色讓他去守著街口別讓徐瀅回來撞破穿了幫,一面問起他前幾日在龍舟賽上的差事。(未完待續。。)

062 改變主意

陸翌銘道:“我原是無暇去的。你也知道,我們家裡學業好的子弟不只我一個,我們老太爺並不指望我考中為官,如今這當口,這些瑣碎事總是會挑我這樣希望不大的人前去的。”言語裡又有無奈和落寞,但卻與他的神態語氣渾然化為一體。

徐鏞知他處境,自然也只有寬慰:“你悟性極好,目標又明確,自然能中的。”又道:“等好歹有了官職,也就不在乎姑丈他們如何了。”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我甚至覺得,考中後就算是放我去外省當個縣令,我也願意。”陸翌銘捧著茶,眉頭在無意識下微微皺著,一張五官俊秀的臉,平白地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如果我母親尚在就好了。”

徐鏞聽他說到這個,不由沉默下來。

說到徐少惠的死,至今讓人替陸翌銘難過。

徐少惠是徐家僅有的一個會看在徐少川的份上對楊氏真心親近的人,但在十二年前,她們姑嫂相約去郊外踏青,途遇暴雨,馬車側翻,兩人皆從車廂裡翻出來,徐少惠和楊氏同時慘遭驚慌後的馬蹄踐踏,楊氏輕傷,休養了幾個月後無礙,但徐少惠卻受傷極重,回府不久便過世了。

當時陸翌銘還只有五歲,哭暈在徐少惠靈前的樣子徐鏞依然深深記得。尤其是當後來徐少川過世後他更加能體會到陸翌銘的心情,因而這些年,兩個人之間的情分竟比彼此的親兄弟還要融洽。陸翌銘有什麼事情也願意跟他吐露。

相互嘆惋之餘小廝端了些果子進來。

陸翌銘從心事裡回神。說道:“瞧我,好端端說起這些沒用的。我聽說今年的武舉如期舉行,按以往每年的慣例。各軍營都有幾個免於初試的名額,而這次中軍營裡管這件事的是端親王世子,你成日裡跟在端親王身邊,不知道有沒有給自己也謀個名額?

“以你的本事初試雖不成問題,但卻得花時間一輪輪地比,必定會跟你的差事有衝突。

“武舉前十五名都能夠進軍營擔任千總以上的官職,你要是能在五軍營屬官的位置上擠進前十五。那少說也是衛所千戶可以正正式式被人稱作將軍,還可以從武將的行列晉職。倒是全了三舅當初欲你從軍報國的心願了。”

徐鏞微微頓首:“我必是要參加的。只不過這名額卻沒那麼好拿。”

宋澈因為在五軍營大演練時沒比過人家,心裡憋著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