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
端親王幾不可聞地嗯了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次去承德宋澈案子也辦的不錯,總之有她在他身邊,宋澈總歸是有長進的,且上次廊坊那事還說要賞她也沒曾賞,幫就幫吧,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真毀在婚事上咋辦啊。
他說道:“反正崔嘉被打按規矩你也得去做人情,崔伯爺那脾氣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個兒去恐怕還得落上幾聲不是。倒不如這樣,明兒個你隨本王一塊去崔家,一來本王幫你擋擋,二來也順便把崔伯爺這心思給你摸摸。”
徐瀅愣住了。他當王爺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哪裡還敢說不肯?
只是崔嘉既然已知她的身份,那麼此去豈不極為危險?端親王這裡倒事小,他早就忽略了她身上所有可關注的點,只要沒人提,一時半會兒恐怕露不了餡。可崔家就不同了,明兒個他們會不會就此揭穿她的身份?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她說道:“崔嘉本是衝著我來的。我若去的話,恐怕他們不會放過我。”
端親王道:“有本王在,你還怕什麼?”人是他兒子打的。要尋晦氣總得先尋上他才是吧?
徐瀅想了想,點頭。
這裡出了王府,便上了馬車直接回徐府去。
她倒不是莽撞,只是不過換成崔家的角度想想,即便是知道了這回事,他們當著端親王的面把她揭穿的可能性也不大,一則兩家婚約未除。就先傳出這種事去,對他們名聲也不利。二則崔伯爺是個有城府的人,他既然對這樁婚事有目的。肯定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撕破臉。
同時這從崔嘉回府後這大半天裡崔家也沒有動靜傳出來也看得出來,不管顧忌什麼,他們也終是有顧忌的。
出去幾日回到府裡,徐鏞楊氏拉著她自有一番話說。
這一日下來遇的事不少。反正大概情況他們也都知道。於是大致說了兩句便就回房裡了。
回房後阿菊又來傳話,說她這幾日沒去請安,老太太那裡問起幾次,楊氏只說她來癸水身子不適,如今回來了,總該去露個面。
其實自打徐少澤銷假之後她也偶爾有去上房,老太太因著那心悸之症不耐煩吵鬧,加上徐鏞兄妹素來未將這些規矩放在眼裡。所以有時去有時不去,老太太除了斥責兩句也沒怎麼樣。再加上崔家提親在即。再加不會在這節骨眼上給他們罪受了。
但崔嘉被打卻是個大事,府里人有這半天工夫都知道了,老太太問起來,徐瀅一推三不知,馮氏再怎麼冷嘲熱諷,她也只當她是放屁。
出來的時候又在廊下“偶遇”了久未得見的徐冰,徐冰撩嘴道:“你還真是個掃把星啊,這都還沒過門呢,就克得崔世子落了兩回打了。真不知道要是嫁了過去,崔家還不知道要倒多少黴?”
徐瀅揚唇道:“反正你沒我這樣的好命。”
徐冰氣結。
徐瀅沒再理她,招呼侍棋回了房。
端親王這裡少不得進宮把宋澈打人的事跟皇帝解釋了。只說是那兔崽子乃惱崔嘉亂闖五軍衙門,又口出狂言而打了他。皇帝知道宋澈因著皇榜的事心裡怨著他們,哪裡還好再為這事去較真?於是也沒有為難宋澈什麼。
宋澈這裡想到痛揍了崔嘉一頓暗爽了半日,接而想到雖然把他揍了,但徐瀅卻不解他心意,著實煩得很。然而再想到她給他擦藥,那臉上又跟羽毛拂過似的酥酥癢癢舒服得緊。這一夜翻來覆去,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把個歇在外間侍候的流銀愁得平白多上了好幾趟茅房。
流銀就納悶了,問商虎他們道:“爺這是怎麼了?”
商虎他們一個個摸著鼻子:“思春了吧?”
經過大半日的過渡,侍衛們已充分接受了徐瀅居然是個女的而不是男的的事實。
是個女的多好啊,這樣就既可以跟他們爺卿卿我我,又可以順便生小世子,一個人解決了所有問題。
那天夜裡在承德街頭,徐瀅低頭嘬他後頸的時候他們瞧得真真的哩,他們爺可是一動都沒動,生怕一動就把她給嚇跑了似的,都已經這樣了,接著肯定進入卿卿我我階段了啦!
不過他們也有點擔心,他們這世子爺純潔得跟剛過完洗三一樣,他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勾搭女孩子?
雖然說淫邪不可取,但適當的手段還是必要的不是!而且這個徐瀅一看就很難搞,照他們主子爺這麼磨磨嘰嘰的,這雄風什麼時候才立得起來?
他們想起那皇榜,還有皇榜背後太后的意思,很有些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