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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指揮部,是經過人工的一番雕啄,如果從鑑賞的角度看,還是到山上瞧瞧去吧。

繞過高速公路橋底,經過一條長滿了狗尾草的田間小路,我想起了童年時的種種惡作劇,把那些很有韌性的草打成一個個結,不知拌倒了多少人,我們卻躲在暗處偷偷地笑。有一次拌倒了一位挑著番薯的老伯,那滿框的番薯滾到路旁的水溝去,他發火了,抓起那根扁擔,尋找著始作俑者。我們幾乎嚇壞了,伏在樹林了發抖,直到老伯又挑起來罵罵咧咧的越走越遠,才爬出來,從此再不敢再打那個結。今天的狗尾草是否也會藏有這個結呢,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但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恐懼心理,摩托車左右搖擺著駛過去,竟一個都沒發現,也許再沒有小孩會想到這個惡作劇了吧。正在胡思亂想,不覺眼前已出現了一層層的綠浪,隨著陣陣的秋風翻滾著。

漫山遍野都是綠的海洋,那一塊塊的坡地種上了樹木,雖然已進入秋天,但每一片樹林都長得很繁盛,密密匝匝地緊挨著,即使是雨天,不帶任何雨具,躲進樹叢裡也不會被雨淋溼。稍一低頭,我看見在那樹叢間有幾位工人在除草下肥,樹的栽種是一行一行的,無論是橫看,還是豎看都那樣的整齊。樹的種類繁多,我知道名字的就有柏樹、芒果樹、鐵樹……也有許多不知道名字的,我帶著疑問想問除草工人,但又不想去打擾他們的勞作,問同行的朋友也不知道,總之它們的用處就是城市綠化。令我們感興趣的還是我們見慣的大黃椰,一大片,長得有兩米多高,也有的只有一米多,筆挺,只在樹尾長出象芭蕉,但又有所區別的葉子,這麼多,要去數它都要花上兩天時間,它的價值雖然算不上連城,卻也是一筆 不少的數目,早幾年,近處沒有人栽種,要從很遠的天崖海角運來,可想而知它的價值。透過那片黃椰樹,隱隱約約的低矮屋子出現了幾間,有一個魚塘,塘基上種滿了大黃椰,走近去,在路旁摘一些草扔下去,立刻見到一群魚游過來,再仍下一片面包,它們拼命地搶著,水面上可熱鬧了,跟我們兒時把一塊塊的碎瓦片向水面平甩過去發出的聲音一樣。魚塘邊有幾間簡陋的瓦屋,有人在那裡做腐竹,他們的榨出的豆渣就倒進塘裡,魚兒吃了又肥又大,比喂飼料的一定好吃得多。

記得有位古人說過:山之奇偉愧怪往往在於險遠。為了欲窮其林,我們的車簡直是在草叢中穿行,曲曲折折的田間小路招引著我們向前走,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種耀眼的顏色,那不是滿山紅遍,層林盡染的楓葉嗎?我有點奇怪,我只知道香山的紅葉,難道是北方的楓樹南移了嗎?我正在疑惑,同行的朋友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向我介紹說:“那是一種專門用來栽花圃的樹木,葉子一年四季都是紅色的,有點像楓葉”,我的疑團頓時煙消雲散。穿過這片紅樹林,面前的山坡變得漸漸開闊,眼前出現了一所小茅屋,兩隻大黑狗竄出來,汪!汪!地亂吠著,我們在山腳下聽到的大概就是它們發出的,它們像兩位忠實的武士護衛著這片山林,面前又出現一個魚塘,塘基上沒有種上一點東西,光禿禿的,那些黃泥像剛剛挖起堆在上面,兩旁的樹倒影進去,水變成了墨綠,很難找到魚兒的影子,不過據朋友說,這裡的魚兒特別肥美,這個山莊的主人經常帶他的朋友到這 裡來釣魚,不在乎釣到多少,只作為一種樂趣,真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趣。

朋友又指著我們面前的山坡告訴我們,這是一片蓉樹林,每棵的高度都幾乎一樣,大概是兩米高,枝葉婆娑,長滿了細根,垂下來,像一把經年沒修剪的鬍子。樹一壟一壟地栽著,間距一致,也象其它的樹一樣整齊,每塊作一片。樹頭的草已除掉,仍然是鋪在樹頭,已腐爛變成了樹的營養的來源。別看這麼一棵平凡到再不平凡的樹,它們被運到大城市就成了寵物,成了美化城市的天使。我在這片蓉樹林裡徘徊,想著它的偉大,想著它的種種好處:一方面成了大城市的吸塵機;另一方面成為城市綠化的美容原料。本想還向前走,但已很難走,如果走完一天都辦不到,我們不得不在此下山。

在我的視野當中,我只能用一個詞來表達我的感受:那就是無邊無崖。據瞭解,這個山莊佔地200多畝,當初開發投資時,這裡是荒山野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鄉民,經歷了代代耕種,對這些貧瘠的土地感到失望了,終於搖搖頭,頭也不回地坐上了開往大城市的擁擠汽車,到外面闖世界去了。而一位攝影家卻看中了這塊土地,他帶著從城市千辛萬苦積聚回來的資本,經過一番思索,象賭徒下賭注一樣押下去,他當時一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有人暗地裡議論,說他拿錢來打水瓢,有人說他自找苦吃,他當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