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去請劍修……”石秋說到這裡,才反應過來。
劍修抵禦火隕天災、滅殺隕獸、祛除隕火瘡,到哪裡都很受人尊敬。所以洪爐界的劍修最喜歡把劍器背在身上,用以彰顯其身份。
但是他從見到李忘情開始就沒見過她的劍,便預設了她和自己師父一樣是走的築基結丹的路子。
“你是……劍修?”
“嗯,劍修,師承行雲宗。”
……
花雲郡外,兩個行雲宗劍修一臉疲憊,道袍上沾著妖獸血跡,正要回轉傳送陣時,腰間的宗門玉牌突然發出濛濛靈光。
“是同宗弟子求援,不知是哪個……呃,金光?莫非是真傳弟子?”
“你傻了,真傳弟子是紫光,全宗上下只有兩位少宗主召集百里內的同門時,玉牌才會發出金光。”
說話是的一男一女兩修士,他們皆是開刃境界,剛同妖獸鏖戰過一番,正是身心俱疲之時,突然見到少宗主召令,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可、可羽師姐外出從來不會召集開刃境的弟子。”
“對啊,聽路上遇到的同門說,羽師姐好像帶人去蘇息獄海附近一帶追殺隕獸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燃角風原?”
“那……就只有另一個了。”
二人沉默了片刻,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她不是昨天才亂說有隕獸出現,差點嚇得我折了條手臂在妖獸口中,這會兒不小的又在鬧什麼。”
“她能有什麼事,一個劍修,修為不濟就罷了,還屢屢謊報災情,估計此次也不外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她有宗主寶物護身,這裡又是御龍京,就算我們不去,御龍京也不會坐視不管。”
“可她若是因此死了,到時候尊座們來查,發現我們不聽召令,那我們不是要受她連累?”
“嘖,就會麻煩他人。”
二人沒什麼好氣地點了點玉牌,示意已應答,馬上過去支援。
“花雲郡……五十里而已,先休息幾個時辰再說。”
花雲郡那頭,過了一夜,天色已明。
儀式在夜晚進行,直到正午,還沒有人來找李忘情,像是忘了她一樣。
但她也沒閒著,在此期間拿出玉牌檢視附近的同門,發了一圈求援,過了好幾個時辰,十來個裡面總算有兩個應答,便點點頭收了起來。
石秋早已被她放回去,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看一看那“靈月老”的真面目。
六十多年卡在弱小的礪鋒境,她雖算不上事事謹小慎微,但處事一直以來都會多想一步。
這個靈月老實力她並不確定,看他給石秋的符文上殘留的靈力濃淡,大致在築基上下,至多是個結丹修士。
她一個人有點虛,加兩個開刃境界的就很穩了。
不過饒是如此,她隱約還是覺得不安,主要還是因為……石秋身上那搜出來的金色液滴給她的感覺太邪了。
李忘情躺在榻上,把那拳頭大的水晶瓶湊在眼睛前。
金色的液滴,濃稠得像是黃金一樣,無論她如何拋接瓶子,液滴就那麼懸浮在瓶中,絲毫不為外界所動。
她一拍乾坤囊,拿出一根指頭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