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看著菜花的得意之作道:“這裡有蛇,有人,應該代表著她和我孃親。然後是兩人烤魚,這幅應該是摘什麼果子,這個是兩人扎木筏,這裡是兩人離開。五幅畫,最後這幅說明她們離開了。是我們來晚了,光靠一個木筏,不知道她們漂去了哪裡。希望上天保佑她們,早日到達南漓。”
菜花要是知道飛雷將自己的畫猜了個十成十,不知道會不會哭出來。
現在的菜花就很想哭,終於見到一艘船了!不容易啊!
原來柳瑞和菜花二人在孤島上呆了有十來天,眼看時間飛逝卻等不到有船經過,柳瑞便等不得了,紮了木筏備了些清水就離開了海島。
兩人才離開海島沒多久就遇到了風暴。
風暴迅猛,居然席捲著木筏在天空飛了好久才消失。柳瑞緊緊抱住木筏,菜花變成本體纏住木筏和柳瑞才沒有失散。只是落向海中的時候,菜花已然重傷。
沒有海圖又沒有出海經驗,加上菜花傷勢嚴重,二人彈盡糧絕。就在柳瑞開始絕望時終於看見了一艘船,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船身長五六十丈,高七八丈,兩側開有十二孔,共二十四隻漿划動。遠遠打量,巨大的船居然有四層。
柳瑞站在木筏上用力揮手:“救命啊!救命啊!”
那艘船上的水手看到了木筏上的二人,很快靠了過來放下軟梯。
上了船,看見一水的黑衣勁裝護衛,柳瑞有些吃驚。這些護衛氣息平穩,步伐矯健,額頭太陽穴高高鼓起,居然都是修士。就連划船的水手都有著築基期的實力。
滿滿一船近百修士,這讓柳瑞非常好奇船主人的身份。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一個黑衣護衛來到二女面前:“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柳瑞施禮道:“正要感謝貴主人救命之恩。只是我這姐妹傷勢嚴重,能不能請你們救救她。”
黑衣護衛看了看菜花:“姑娘放心,主人既然下令救人,就不會有人出事。”言語中透露的自信和自豪讓柳瑞不自覺的就感到心安。
護衛叫來兩人抬走了菜花:“請姑娘先去見過我家主人,船上有最好的丹藥醫師,她絕對不會有事。”
柳瑞聽護衛說的肯定,而且自己確實應該當面感謝一下救命之恩,於是便跟著黑衣護衛進入船艙。
表面上柳瑞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是翻江倒海。剛剛黑衣護衛說的是“我家主人”,要知道修士一般是不會稱呼別人為主的,除非從小倦養。而這個即將見面的船主人居然養了幾十上百個修士,其實力肯定不一般。
順著船上的迴廊來到二層,那黑衣護衛讓人通報後,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瑞進了飛廬大廳,就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飛廬兩壁浮雕著仕女壁畫,中間對著門的地方一個高大鏤空屏風。繞過屏風,兩側刻花窗戶半開半閉,兩排座椅齊齊整整列在兩旁,用小方桌隔開。屏風對面座椅盡頭主位,一座雕花紅木塌,鋪墊潔白天鵝絨。
柳瑞走到正中對著木塌上坐著的少女行禮:“柳瑞謝過救命之恩。”
木塌上的少女朱唇輕啟:“不知二位姐姐從何而來,又怎會流落至此?”那聲音傳來,竟然有一種春風拂面,溫暖心靈的感覺。
柳瑞微微愣神:“我們二人乃是南漓若水門弟子,外出歷練遇到惡龍作祟才漂流至此。若不是遇到恩人的船,恐怕就要死在海里了。”
少女微微皺眉:“來人,將海圖呈上來。”
很快四個白衣束裙、僕從打扮的清麗少女抬著一卷皮毯上來,用兩根木舉將皮毯掛在那鏤空屏風之上展開,皮毯下面兩角繫了兩塊玉磚,將皮毯固定拉挰。
看著四個僕從掛皮毯,柳瑞心驚不已,這船主人的身份簡直貴不可言。單是這份做派,就讓自己傾心不已,更何況還有著絕世容顏。柳瑞暗自思量,覺得世上女子再沒有比她更美的了。
白衣少女退了下去,坐在木塌上的船主人輕移蓮步站到了皮毯作的地圖前。
打量一會兒,少女玉指輕點:“南漓在這裡,若水門應該在南漓地界,為何地圖上沒有?”
柳瑞忙上前解釋:“若水門不在陸上,而是在那海中,我們若水門弟子不多,即便是在南漓,名氣也是不大。”
少女微微含首:“原來如此,此地距離南漓已經萬里之遙,兩位姐姐想要回去卻是困難。不知道兩位姐姐有何打算?”
柳瑞苦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恩人能否告知柳瑞我們身處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