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沒有成功變成散仙的長老們大多不把散仙劫放在眼裡,見識過大海誰害怕淹死在小溪裡?
來到李瑞墳前,飛雷將一顆蓮子埋進了墳頭。鐵甲大仙什麼也沒有說,倒是被飛雷的舉動震了一下。飛雷絮絮叨叨講著西牛賀洲之行,就像和老友一起聊天一樣。說完看著墓碑有些失神:“老李,我越來越記不清你的樣子了。”說這話時飛雷淚水盈眶,卻怎麼也不落下。他答應過另外一個人,這輩子都不再哭!
鐵甲大仙默默離開,他也難過,但是逝者已矣,他也不知道怎麼勸。
來到兵善殿,鐵甲大仙收拾起心情,卻看見桂文麗正無聊的等在大堂裡:“呦,這不是戰仙門小公主嗎?你怎麼有空來兵善殿了?難道你想通了要來跟我學靈器?來來來,老夫這就教你!”
桂文麗看見鐵甲大仙倒是有些害怕,這老龜沒事就想拉她學煉器,桂文麗還是有些怵他的:“大仙好,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下次再跟您學!”
鐵甲大仙搖搖頭:“算了算了,你不學我也不逼你。你是來找飛雷的吧?他在後面竹林裡。”
鐵甲大仙是想讓桂文麗去勸勸飛雷,誰知桂文麗期期艾艾道:“我,我知道,所以在這裡等他。我不想看見他流淚的樣子。”
鐵甲大仙搖頭嘆息:“他要肯哭出來我也就不擔心了。現在他這樣,真不知道心魔劫如何度過!你還是去勸勸他吧。”
桂文麗只能點點頭向後山竹林而去,心裡也沒來由的難過起來。
渡劫最後的心魔劫在修士看來都不會很難,修道之人也是修心,尤其戰仙門更注重心性的修煉。但飛雷此刻卻比平常弟子難的多。
首先他修煉時間太短,前前後後也就四十年不到,沒有時間的沉澱有些東西根本不是修為可以代替的。其次是心裡的創傷,李瑞為了救他身死,大仇未能得報;沒多久胥文豔也死了,也是為了救他。雖然他和胥文豔之間還沒有什麼真愛,但那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裝作漠不關心你,不願想起你,怪自己沒有勇氣。心痛得無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眼睜睜的看見你,卻無能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找不到堅強的理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告訴我星空在那頭,那裡是否有盡頭。就向流星許個心願,讓你知道我愛你 。”
竹林裡悠悠傳出飛雷的歌聲,桂文麗怔怔的愣住了。這是首什麼樣的歌?悲切、依戀、懊悔,所有情緒都被柔和在了歌裡,加上飛雷獨特的有些尖、有些低的嗓音,桂文麗淚流滿面。
沒有進竹林,桂文麗一路小跑,哭著衝進了飛雷住的小院放聲痛哭,搞得胡歸農心驚肉跳不得安生:“大小姐,你,你失身了?”
然後真個丁海峰都聽見了胡歸農的慘叫聲。
飛雷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傷心過度,而是氣的。原本漂亮的院子此刻一片狼藉,樹倒了,花落了,桌椅板凳全壞了。更離譜的是屋頂的瓦都揭了。
“胡歸農,三天不打你你還真上房揭瓦是吧?給我滾出來!”飛雷是真怒了!
一個衣衫襤褸,臉上烏青,嘴角高高腫起,頭髮像雞窩一樣的人影從廚房鑽出來,香肩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遮著。飛雷倒是嚇了一跳:“何方妖孽,竟然敢私闖丁海峰?”
那人抬起頭來:“喔四唔令啦!”
飛雷靠近一看:“哇銬,大小姐,你這是腫了麼?”
桂文麗雙手叉腰:“混不四拐你,眼薩摩福利。哼哼,裡一位塔就浩過啦?”
正說著,一隻嘴歪眼斜,舌頭耷拉,身上有一簇沒一簇毛跟賴皮狗一樣的狐狸出來了:“要不是看裡四綠滴,喔費則莫殘?”
飛雷聽的耳朵直癢癢:“說人話,你們倆幹嘛呢?打架不知道找個荒山野嶺的野戰啊?今天不把院子收拾好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桂文麗和胡歸農都耷拉著腦袋一副我錯了的樣子,飛雷看的直來氣:“還不收拾?”
桂文麗和胡歸農都裡面行動起來。飛雷看著也幫忙收拾,心裡還在奇怪:這個大小姐今天怎麼這麼聽話?難道是被胡歸農打了一頓變乖了?看來也是欠收拾!
不一會兒小承恩來了,飛雷只能讓他去告訴王玉晚上去他家蹭飯,這院子實在是太亂了!
破壞容易建設難,收拾了一會兒,桂文麗溜了。飛雷搖搖頭,還是靠不住啊!胡歸農想溜,可惜它不敢,要是真溜了,飛雷能將它的皮剝了做成狐裘。
王玉聽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