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騰,應該會很快樂吧,不管以前她就算有千般不是,對自己再狠再毒,也是過去了,從今天起,她已是他人之妻,而自己和這個女人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再見面即是仇讎。
這是當年林靈素對他說的話。他記得。
“走了。”魏寧牽著蹦蹦跳跳的柳靈郎,離開了龍虎山。
“魏寧,我們要去哪兒啊。”柳靈郎問道。
“先去看看師父去吧。”
“啊。又去看那個八個腦袋的醜八怪啊,不去不去…。”柳靈郎大搖其頭。
“好了,別鬧,”魏寧摸著柳靈郎的頭,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秋夜深如許,偶爾幾隻飛鳥驚破了夜空的寧靜,魏寧不再回頭,牽著柳靈郎走在夜深人靜的小路上慢慢前進,在這座山上,他經歷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了,林父孤墳猶在,林靈素猶言再耳,這些彷彿千百年都不曾變化。
繁華如此,悲涼亦如此。
三日後,魏寧來到了王駝子算命的地方,只見王駝子居然帶著一個假的絡腮鬍子,一邊四處招攬生意,一邊餘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師傅,你這是…。”魏寧好奇地看著王駝子,這個師父未免也太會搞了吧。
“噓,”王駝子賊眼四處看了看,然後飛快地收拾好攤子,假裝和魏寧不認識一前一後地走了,直到僻靜處,王駝子才回頭過來,用算命的摺疊凳打了魏寧一記,瞪著眼睛道:“你小子活膩了啊,你知道嗎,我們現在都是祝由通緝的要犯,要是被他們的耳朵知道了,我們還不得全部死翹翹啊,你看看你,也不化個妝,至少也要像我一樣買個十幾塊的假鬍子嗎,回去我那有個假髮,你給我帶好了再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至於嗎?”魏寧覺得好笑,不以為然地道。
“怎麼不至於,祝由那幫孫子,要是纏住了我們,我們怎麼辦,是打,是跑路,還是怎麼滴,那幫孫子,平時不怎麼地,要是纏上了你,就真像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掉。我可不像自找麻煩。”
魏寧真的被這個寶貝師傅弄得哭笑不得,你說他膽小,當時在趕屍大會上,一人都獨抗整個祝由,都不曾絲毫膽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你說他膽大,他現在又像老鼠見貓一般,時時刻刻提防著祝由門人。真是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