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霏失神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顧輕舟跟上幾步，在背後衝她揚聲道：“雲霏，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女人，雖然脾氣差了一點，但無損你的正直。如果你真有怨氣，衝我來就好，西子她是無辜的！”

霍雲霏回眸一笑：“別把‘正直’這樣的詞用在我身上，我可不是笨笨的西子，會被你三言兩語騙得團團轉。我還是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真相總有一天浮出水面，就像你和霍思琦的私情一樣，總有一天會被世人知曉，包括西子。”

顧輕舟怔在原地，目送霍雲霏走遠。

也許如霍雲霏所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以為全世界人都不知道他和霍思琦之間有來往，誰知霍雲霏早知霍思琦和他的奸-情。

西子是因為信任他，才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若是哪天西子知道了真相，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

對此，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廂西子焦慮地等在辦公大樓前，見霍雲霏回來，她欣喜地迎上前問道：“你還好吧？顧先生有沒有為難你？！”

“他不敢！”霍雲霏冷瞅一眼西子，推開她往前走。

西子跟在她身後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霍家大小姐明明救了她，卻被顧輕舟抓走數落，換作是她，她也會不高興。

“沒有。”霍雲霏冷聲回道。

她更氣自己。為什麼她不索性告訴西子全部的真相？是她怕霍家因她遭殃，還是因為她怕從今往後跟顧輕舟決裂？

其實她知道的，從一開始，顧輕舟就對她沒感覺。

當年若非霍雲素把她託付給顧輕舟，顧輕舟又怎會承認她這個未婚妻？卻也是因為霍雲素，顧輕舟從來就沒有對她動過半點兒女私情。

那個男人寧願跟霍思琦攪和在一起，也不願意給她半點機會。

可笑的是，到最後是西子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顧輕舟。

“霍大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代替顧先生向你道歉好不好？其實他那人脾氣挺好的，有時候嗓門大了一點，可他沒有惡意……”

“你能不能閉嘴？！”霍雲霏朝西子吼了一聲。

西子眸色一黯，乖乖地閉了嘴。

霍雲霏一時心有不忍，她緩了口氣，才道：“以後你沒必要動不動向人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如果非要有人說對不起，那人絕不是你！”

換作她是男人，還是像顧輕舟那麼複雜的男人，也許也會喜歡一個像西子這麼簡單的女人。

在這個女人眼裡，世界很簡單，人就只有好人和壞人，西子卻沒想過，有一種人不好也不壞。

“沒人對不起我。”西子弱弱地回了一句，結果遭到霍雲霏的大白眼。

“算了，跟你說話沒意思。晚上有空嗎，陪我去喝酒吧。”霍雲霏轉移話題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是個不錯的方法。

“可是我不會喝酒……”西子才開口，又被霍雲霏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