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顧輕舟又問他道：“顧小墩，你說她愛你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畢竟懷中這個小不點是西子肚子裡鑽出來的，他懷疑西子最愛的是顧小墩而不是他。

雖然這無可厚非，他卻覺得自己才該是西子最愛的那個人。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很嫉妒顧小墩，因為這小子能躲在西子懷裡撒嬌賣萌，他卻只有被西子嫌棄的份。

“大叔別自取其辱了！”墩墩懶洋洋地回道。

顧輕舟輕捏墩墩的圓臉，滿足地抱緊懷中的小寶寶。沒關係，這孩子有他一份功勞，最愛顧小墩就等於最愛是他……

婚前的幾天時間裡，最忙的是霍雲霏和顧輕舟，西子則最閒，婚禮好像不需要她擔心，自然有人打點好。

最後在董家人的堅持下，西子和霍雲霏的婚禮都在董家大宅進行，就連蜜月也在董家。

西子不知道細節，但是她從顧輕舟陰沉的臉色可以看出，這不可能是顧輕舟自己的意見。

婚禮前一天，西子和霍雲霏聊到很晚才回房休息。

只見殷曉提著行李箱站在她臥室門口，看情形，是打算離開霍宅。

西子不知該說什麼，人生有聚有散，不論因何而聚，但在散場的時候，總會有些傷感。

殷曉朝西子伸出素手，“西子，恭喜你要結婚了，我祝你和輕舟能夠白頭偕老，一生一世。”

她想說的，只有這一句。

西子輕輕握-住殷曉的手，輕聲回道：“謝謝。”

“其實我早該離開的，不過我始終希望看到你和輕舟能夠圓滿，才拖到了今天。這個家，我想我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殷曉看向蜿蜒的迴廊，看了這麼多年，還是覺得陌生，是因為她從來不屬於這個家吧。

她是走過場的戲子，去留無人在意。

“你要不要和雲霏說一聲？她畢竟也是你姐姐。”西子陪殷曉下了樓，送她出了霍宅。

殷曉腳步一頓，朝西子揮手：“她不喜歡看到我，算了。西子，再見。”

目送殷曉頭也不回地離去，西子跟上兩步，衝她的背影大聲道：“殷曉，以後有困難記得找我，後會有期……”

殷曉沒有作答，沒有回頭，就這樣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霍雲霏怔忡良久，看著看不到盡頭的夜幕低喃。

見到殷曉的時候覺得這個女人礙眼，真的走了又很傷感。曾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真心把殷曉當成了自己的好妹妹。

只是她介懷殷曉所做的一切，她沒辦法假裝不在意。

“也許吧。”西子看向霍雲霏：“你分明也捨不得她，為什麼不留她呢？要是你開口，她可能會留下來。”

“我嫁進董家後，你不可能一直住在董家，總有一天要回來住的，到時這裡沒人照看你，殷曉如果還是別有居心，我怎能放心？”霍雲霏長嘆一聲：“走了也好，最起碼我能記住的永遠是她的好。”

她一直記得殷曉出現在她跟前那一瞬的驚喜，她以為霍雲素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