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越想越覺得頭疼,索性把婚戒扔回抽屜,把它塞進最角落位置才無力地倒下。
事到如今,顧輕舟究竟是什麼人不重要,他有什麼樣的過往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習慣沒有顧輕舟之後的生活,她要把那個男人摒棄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徹徹底底把那人給忘了。
即便有了打算,這晚西子還是整宿未能入眠。只要一閉上雙眼,就是遇到顧輕舟之後發生的一切細節。
直到顧輕舟離開後她才發現,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謊言……
星期天,西子躺了一整天,睡得昏昏沉沉。也許是思想包袱太重,也許是晚上沒蓋好被子,她感冒了,噴嚏聲不斷,意識混亂。
到了兼職上班的時間,她強打精神去酒吧工作。
堅持了一個小時後,她不支地坐在一旁休息,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什麼也不能想,就連看人也出現了幻影。
她大概知道,一向健康寶寶的她這回病得不輕。
顧輕舟收到訊息後,趕到了酒吧,西子被挪到了休息室,滿面潮-紅,意識不清。
他上前輕觸她的額頭,發現滾燙如火。
“老婆……”西子聽得有聲音由遠至近,她睜不開雙眼,卻隱約知道只有一個人會叫她“老婆”。
“騙子……”她艱難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當西子意識再清醒,已是星期一午後一點。
她掙扎出了臥室,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她蹙起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才說好要顧輕舟跟她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麼她這一病,顧輕舟又跑進了她的地盤?
“如果我不來你已經死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句感謝都沒有,還拿這種嫌惡的眼神看我,這是有良知的人該有的表現嗎?”顧輕舟淡聲回道,徑自看財經新聞。
“如果是你救我,那我寧願死了。”西子轉身回房,看到顧輕舟的這張不可一世的臉就心煩。
那之後,顧輕舟不曾來找她的麻煩。又睡了一回,她以為顧輕舟走了,頭暈眼花地出了臥室,卻見顧輕舟還坐在原來的位置。
“你怎麼還不走?”西子鬱悶地問道。
“你還沒致謝,我每救一個人都要有回報,你報答我了,我自然會走。那裡有吃的,自己動手。”顧輕舟淡掃一眼西子,回道。
西子悶聲去到餐桌旁,見滿桌的菜餚,再回想起當日顧輕舟各種奢侈浪費的行徑,不禁諷刺一聲:“有些人的演技可真高啊!”
“好說,你不說是某些人太笨?”顧輕舟接下西子的“讚美”。
西子抓緊了飯碗,忍到手背青筋暴凸才沒把飯碗甩向顧輕舟的臉。
她要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趕走一些人。
當下她化悲憤為食慾,迅速吃了三碗粥,這才進了臥室,找出婚戒,塞回顧輕舟的手中:“你救我一命,我無與為報,只能以這枚鑽戒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現在我報完恩了,你也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