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縱使她有再多的不捨和不甘，故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成定局，她不可能和顧輕舟牽手走到最後。

西子怔坐在窗前，看著手上的照片發呆。

那天在山上她失了蹤，也失去了記憶，自己隱約知道很不尋常，卻始終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也是在那一天之後，顧輕舟變得體貼有加。是不是因為對她有了內疚，有了歉意，顧輕舟才以那麼溫柔的方式來待她。

是不是一開始，顧輕舟對她的就不是男女之情，所以在他要抽身的時候便能輕易轉身。

她有很多的疑問，也有很多的迷惑，只是事到如今，答案都不重要了。

西子把照片一張一張地燒燬，有寒風襲來，其殘餘的灰燼在空中捲起了一團旋渦，隨後飄散在室內的各個角落，有一些被風捲出了窗臺，一去無蹤影……

“西子，你在不在裡面？！”霍雲霏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驚醒西子飄遠的思緒。

她勉強打起精神，開了門，霍雲霏一陣風似地跑進了室內，打趣道：“我還以為你在房裡藏了男人呢。晚上不鎖門，換白天鎖，有毛病。”

西子抿唇一笑，喜歡聽霍雲霏充滿活力的聲音。最近這幢宅子裡滿是陰謀，太缺乏這樣的正能量。

“我好像聞到了焦味，你該不會想把這幢房子給燒了吧？”霍雲霏深深聞嗅空氣中的味道，越聞越覺得不對勁：“你燒的什麼東西，好奇怪的臭味。”

“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燒了也不可惜。”西子摸上了床，鑽進被窩。

霍雲霏見狀一驚一乍：“你幹嘛呢，才起來又睡，又不是老太婆。”

“昨晚上你打呼，吵死了，我沒怎麼睡。你自個兒玩吧，我睡一會兒。”西子啞聲回道。

現在的她什麼也不能想，只想睡覺，也許一覺睡醒後，會發現這其中只是她做的一個長夢。

“哪有，我的睡品不知道有多好，怎麼可能打呼？你一定是聽錯了，”霍雲霏說著有些不確定，“你真聽到我打呼了嗎？”

西子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令她覺得莫明。

“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霍雲霏被西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西子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心上人那樣專注。

西子伸手在霍雲霏臉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說話像是在唱歌，很好聽，繼續說吧，幫我摧眠。”

“你先說實話，我昨晚上到底有沒有打呼？”霍雲霏糾結地問道。

“我記性不好，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打個盹兒，午餐時你叫我，到時我陪你出去玩。”西子說著閉上雙眼。

霍雲霏用力點頭，正想說話，卻後知後覺地看到西子臉上難以掩飾的倦意。

是不是因為她昨晚上真的打了呼嚕，影響了西子休息，西子看起來才這麼累？

霍雲霏怔了一會兒，去到窗前，卻瞟到窗臺上有燒過的紙屑。

她拾起紙屑一看，發現這東西看起來像是照片的一角，剛才西子燒的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