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走!”良久,顧輕舟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斬釘截鐵地回道。
如果西子走了,霍雲霏不可能這麼淡定,這個女人應該滿世界找西子才對,而不是坐在這兒,雲淡風清地告訴他西子走了。
西子也曾對他立過誓言,告訴他永遠不會離開。言猶在耳,那個女人不可能就這樣走了。
霍雲霏看向顧輕舟,失笑回道:“她給我留了一條一百塊的項鍊,還有一張留言。而她留給你的東西全都在桌上,你自己看吧。看過後再來告訴我,她是不是就這樣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
說完,她有氣無力地走遠,回到自己的臥室。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筵席,總有相遇,總有離別,她早該看出來的,西子心生去意已久,只是沒人看出來罷了。
離開也好,保住了一條小命。
最起碼不是像霍雲素那樣,被人綁架。
霍雲霏心灰意冷地倒在沙發上,第一次發現出生豪門並不見得很幸福。至少她生命中重要的那些人,就是這樣一個個地離去……
另一廂,顧輕舟看著擺放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和婚戒良久,才拿起離婚協議書。
上面留有西子娟秀的字跡,令他有一種在做夢的錯覺。
也許現在他就是在夢中,西子不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她在懲罰他最近對她的不冷不熱。
也許一覺睡醒,西子就回來了,笑意厴厴地要他以後待她好一點兒。
思及此,顧輕舟一掌打在桌上,真實的痛感再再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西子真的留下離婚協議書和婚戒後就走了,她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他放下離婚協議書,找遍臥室內的每個角落,卻發現正如霍雲霏所言,除了離婚協議書和婚戒,西子什麼也沒留下。
他急切地衝到霍雲霏臥室問道:“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
“聽霍思琦說,西子走出霍家的時候是兩點一刻。如果她有心要離開,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霍雲霏懶洋洋地回道。
顧輕舟卻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直接給斯年打電話,讓斯年發動所有人力物力尋找西子的下落。
待打完電話之後,顧輕舟看向霍雲霏問道:“平時你和她膩在一起,她最喜歡去什麼地方?”
“顧輕舟,你醒醒吧,她有心要離開,你找不到她的,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更何況,我不覺得西子對你有多重要。她如果走了,再不會有人對你死纏爛打。”霍雲霏冷眼看著顧輕舟,道出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她和顧輕舟都知道西子有多固執。顧輕舟那樣冷落西子,西子卻毫不在意,死皮賴臉、想盡方法纏著顧輕舟不放。
她說過西子多少次,讓西子不要總寵著顧輕舟,西子就是不聽。
以前她認為西子過於偏執,也許在那時候起,西子就有了去意。或許西子覺得和顧輕舟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稀有,所以才想盡辦法和顧輕舟多相處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