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西子覺得自己是庸人自擾。
蘇潮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會對她有非分之想?更何況,蘇潮說過,不屑對她這樣的小人物下手。
人家是做大事的人,更不可能透過她來對付顧輕舟。
她看得出,蘇潮是心高氣傲的人,斷不會做這樣的事。
想通之後,西子和兒子一起玩,每時每刻都不覺得膩煩。
一個星期後,蘇潮來看過她一次,說是會開完了,要回江城,更是強迫她送他到機場。
蘇潮離開這座城市之後,西子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認為蘇潮對她並沒有多餘的心思。
因此她也放了心。
有時蘇潮會給她一個電話,就像是朋友那樣的問候。有時蘇潮突然間會殺到她跟前,說是給孩子買了一點小禮物。
蘇潮總是來去匆匆,沒有對她提過任何要求。但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蘇潮總會及時出現。
有一天晚上,孩子突然上吐下洩,面色灰白,呼吸困難。再加上下傾盆大雨,西子攔不到計程車。
她沒辦法之下給蘇潮電話,只盼著蘇潮在這座城市認識人,能派車過來送他們母子去醫院。
誰知掛電話十分鐘後,蘇潮便出現在她跟前,二話不說便送孩子去到最近的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昏迷不醒。醫生檢查的結果是重症小兒心肌炎,還好送醫及時,不然性命垂危。
這一次,直到確定孩子病癒,蘇潮才回江城。
經此一役,西子把蘇潮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有時蘇潮來附近出差,她才會請他到家裡坐一坐,請他喝廉價的水酒,有時候帶上孩子,請他看一場黑白電影。
也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蘇潮變成了她生命中的常客。她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也習慣了他的不苛嚴笑。以前還會覺得蘇潮冷酷的表情很可怕,後來她倒是覺得哪天蘇潮笑了那才叫可怕。
兩年時光匆匆流逝,墩墩學會了說話,也學會了走路。
西子的生活過得不算寬裕,但勝在夠充實。
她依然在原來的餐廳工作,餐廳經理從男人換成了女人,對方不算好,卻也不刻薄,準她帶孩子上班,大概就是清潔之類的工作。工資不高,只夠她養活他們母子二人。
“西子,聽說顧輕舟下月就要訂婚了。”這天午後兩點,西子揹著小墩墩在拖地,小王失落地跑到她跟前道。
西子拖地的動作一頓,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微笑回道:“訂婚才正常。”
這兩年多來,小王時不時地在她跟前提起顧輕舟。時間長了,卻也習慣了,就像是突然間習慣了顧輕舟從枕邊人變為陌生人。
“他是我的男神,男神怎麼可以被其他女人預訂呢?”小王愁眉不展,對顧輕舟很失望。
西子忙著工作,沒空理會小王的埋怨,直到憨睡的墩墩蒙上她的眼,圓頭圓臉的小包子奶聲奶氣地道:“墩墩要幫媽媽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