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連多餘擺設也沒有,更別提兒童玩具。
他只好將擱在書櫃上Ipad給她打發時間。
江殊先是去附近派出所查了一下——如果不是被刻意拐走,小朋友能丟失的距離有限,而警方那邊只有一起兒童失蹤案,失蹤的是個面板黝黑的男孩,和這孩子完全沾不上邊。
他又去聯絡了相熟的親子鑑定所。
接到江殊的電話時,張所長驚訝了一下,立刻:“行,我派小劉過來取樣,令尊的樣本……”
“不是查我爸的,”
江殊頓了頓,遲疑地接下句:“查我的。”
……
張所長愣住。
兩人之所以熟起來,也多虧江先生鍥而不捨地到處留情,曾有數次女人帶著幼童尋上門來,找江太太要個說法,剛放學回到家的江殊亦被抓來當見證人。江先生在這間親子鑑定所裡堪稱vip白金會員。
在震撼中,張所長本能地奉承:“這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說完他就想把自己的嘴縫起來。
江殊:“對,他算是後繼有人了。”
……
鑑定所裡的小劉很快就上門來,替一臉好奇的江稚採血樣,他提醒:“可能會有點疼,很快就過去了。”怕打針的成年人尚且不少,他見過很多針頭還沒戳進面板裡就哭得驚天動地的幼崽。
江家這小女孩面板如牛奶般白皙柔潤,面龐稚弱,一看就是被寵得很好的嬌氣包,沒吃過丁點苦頭,打針也得有人哄著的。然而,小劉瞄一眼旁邊站著的江殊……
站得好好的,完全沒有要哄小孩的意思。
見穿白衣服的大人遲遲不動,江稚短臂一揮,催促道:“來叭,刀呢?”
“為什麼要刀?”
“就在手指頭上割一下,滴血認親。”
小糰子認真地解釋道。
她在星網上看的古裝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取樣人員哭笑不得地向她解釋了取樣流程後,便動作輕柔地給她採好血樣,將血液裝在EDTA抗凝管裡收好。沒想到江稚依然笑得很開心,一點沒有要哭的樣子。
他不禁好奇:“打針不疼嗎?怎麼這麼開心?”
“因為打完針就能證明我是爸爸的女兒啦,”
說完,江稚把白軟軟的手臂往取樣人員面前遞:“要不要多打兩針?我怕一針不夠準確。”
她剛伸出爪爪,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