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
眾人驚訝地發現她演出了玲瓏對素月的姐妹情,只這麼一個表情、一聲呼喊就將大家代入戲了。
容萱閒適地坐到鞦韆上,輕輕蕩著,手指挑起腰間的彎月玉佩把玩,玉佩在她修長的手指間翻動,顯得格外好看,“這個我還留著呢,你送我的,我總想著要還給你。”
紀汐蓉一怔,感傷道:“我的那塊……丟了……”
“我知道。”容萱另一隻手隨便一揮,手中就多了一塊兒同樣的玉佩,她笑著晃了晃,“一個小妖撿到,我順手拿回來了。你不是說過,這對彎月玲瓏佩要一直在一起嗎?正好,一起還給你。”
容萱揚手擲出玉佩,兩枚玉佩在半空中相撞,瞬間碎裂,碎屑在她們之間灑落,就好像她們曾經那段晶瑩剔透的姐妹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容萱慢慢地起身走向紀汐蓉,兩人視線相對,一個微笑著,一個……有些害怕。
“咔!”鄭導喊了停,拿著擴音器說,“玲瓏不能害怕,要心疼素月、心懷歉意、釋然,心態是希望用自己的死讓素月好過一點,唯獨不能害怕。”
紀汐蓉忙道:“對不起鄭導,我調整一下。”
“好,再來。”鄭導很遺憾這裡沒能一鏡到底,不過拍戲就是這樣,銜接好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這次從容萱起身開始拍,容萱的視線對上紀汐蓉,慢慢揚唇微笑。殺一個背叛過自己的人,愉悅、輕鬆,更多的是平靜,這樣走過去用不同的法術殺掉她就好了。
紀汐蓉努力想照著鄭導說的去做,但她看著容萱的眼睛就覺得寒毛直豎,懷疑容萱走過來真的會殺了她!
她緊張了,恐懼著做出心疼的表情,讓她的表情在鏡頭中有一瞬間的扭曲。
“咔!”鄭導皺起眉,他都出戲了,“紀汐蓉,你來看一下。”
紀汐蓉感覺很難堪,連忙爬起來跑到鄭導身後看回放。容萱也跟了過去,看著螢幕中的自己,感覺好神奇,剛剛的一切就這麼拍下來了,以後可以隨便重放,比修真界的法術還好用,真的很有意思。
回放看完,鄭導問紀汐蓉:“什麼問題?找不到狀態?這個不難吧?”
紀汐蓉歉意道:“對不起鄭導,可能太入戲了,那一下感覺萱姐真要殺了我似的,就沒演好。”
鄭導毫不客氣地說:“入戲代入玲瓏的感情更應該心疼啊,你害怕什麼?那你就別看她的眼睛,看她眉心、鼻尖,來,再來一次。小顧剛才表現很好,繼續保持。”
容萱點了下頭,回到鞦韆上坐好。紀汐蓉胸口像堵了團溼棉花一樣難受,連呼吸都壓抑。
鄭導這算什麼意思?叫她不要入戲,用技巧演完?這是對一個好演員的侮辱!偏偏鄭導還誇了容萱,當著這麼多人和直播觀眾的面,她都能想到顧容萱的粉絲會怎麼嘲笑她。
不該這樣的,她想象中顧容萱來這個節目會被孤立、會被他們秀恩愛刺激到表情難看、會在表演時輸得很慘、會淪為她的對照組,襯托她的一切優勢。為什麼現在全都反過來了?
紀汐蓉心裡有了雜念,再次開始,就算她刻意不看容萱的眼睛,容萱之前的眼神也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她從來沒感受過那麼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