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一起喝酒!
管他是誰!
只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在這個時候。
和他,一起喝酒!只是喝酒!!
……
可是誰都看不透花落濋心裡在想什麼,他喝的越多,眼神卻越是清明。
只是每喝一口酒,他總是深深的看一眼上官鴻,看他的大笑,看他的怒吼,看他的不滿,和看他的惆悵。再仰頭灌下。
他們像兩個正常不過的男人一樣一起喝酒,憑著酒消磨理智,去做平時做不到的放開與放下。
放下仇恨,放下猜忌,放開顧慮,放開觀念束縛。
就好像他們的世界裡,唯一懂自己的人,就是對面這個,拿著酒壺,大笑著,喊著“喝——”的。
這個男人。
【發飆】
第二日,花棲樓,清晨。
“嗚…”
上官鴻動了動身子,感覺陽光散在眼皮上,催促著他睜開眼睛,同時頭疼如潮水般的湧上太陽穴,像針一般的刺著…突突的直跳。
他伸手扶住了額頭,抵住了太陽穴也擋住了陽光。
好久沒有睡得這麼熟了…只可惜喝的多了,第二天的頭疼真的很不好受。
上官鴻深深吸一口氣,沒有叫人也沒有起來,好像在靜靜的享受什麼。只是他將手放下碰到了被子,觸感覺得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不過也算柔軟和溫暖。
只是…
上官鴻不自覺的勾了勾被子裡的腳,發現了他旁邊另一個物體的存在。
這是一張床,床上兩個人。
從自己不怎麼能動彈的體積和直覺上看,上官鴻覺得睡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物體,應該是個男人。
理智隨著頭疼消磨殆盡,憑著一絲的本能警惕和厭惡有人與自己同床共枕,上官鴻猛地伸腳就是無敵的一踹,成功的把那人踢下了床,頓時空間變大了,空氣也流通了許多。
上官鴻好似沒什麼睡醒,等床的地方大了,就打算伸伸手腳再睡…這個點上,其實算是早的。難得睡得安寧,不如再多貪一會。
而那聲“咚——”墜地落床聲,上官鴻不在意,並不代表某人不在意。何況,大腿上明顯的痛楚,就是床上那個人揣自己的最好證明。
昨天晚上喝醉了,佔了自己的床,奪了自己的被,一大早還毫不客氣的將自己一腳踢下然後轉身再睡…
花落濋不僅覺得自己太陽穴跟著疼,大腦裡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叫囂起來。何況他有…
很嚴重很嚴重的…
“…”
“譁——”
“啊!什麼人!…。啊嘁!!”
上官鴻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狼藉,剛才剛想翻個身接著睡,結果突然一陣刺骨冰涼從頭淋下,頓時換回了大把大把的清醒。
這不,連著頭髮,臉,被子,上官鴻和整張床都已經處於“水深”之中,半天緩不過神來發生什麼事。
“哐啷——”一聲,那水盆被丟在了一邊的地上,發出清晨裡刺耳的一聲。又將上官鴻那驚魂未定的魂也招了回來。
“大膽!什麼人!…”上官鴻怒吼的抬頭,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半天發不出聲音來。
站在他眼前的,是羅剎嗎?…修羅?…地獄閻王…。不對不對…好像比這些都要可怕…
上官鴻嚥了咽口水,怎麼也沒辦法把腦子轉過來,告訴他,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子。
是有很嚴重很嚴重…起床氣的,花落濋。
上官鴻額頭上還滴著水珠,看著花落濋那不哭不笑,沒有半點表情的模樣,冰水好像滲進心裡,鑽進了腦子裡,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
是誰大一早起來面對這種事都會被嚇傻一陣,可是當上官鴻意識到是自己莫名被人潑了冷水,應該責問對方的時候,他還是開口了,但是沒有了半點的氣勢。好像在對面這個人眼中,任何氣勢都不算氣勢了吧。
上官鴻突然覺得自己是瞎了眼,認錯了人,否則…那一定是和花落濋長的一樣的魔鬼…或者又是,自己根本沒有睡醒,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地獄裡的羅剎大白天的站在自己床前,潑了自己全身。
大白天的,竟然覺得陰風陣陣。
不知是被水潑凍著了,還是本能的危險感作祟…好冷好冷…冷的牙齒都打不開說不出口。
啊!花落濋動了!
上官鴻發現花落濋一點小小的動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