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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難道他認識這個石頭?

花落濋抬頭看他,不說話,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上官鴻不熟悉的情感,隱藏的很深,卻好似濃的化不開去…

是一種讓人心痛的感覺。

是的,其實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他們的每一次見面,三年前被仇恨矇蔽雙眼,鮮血染紅心智的時候,自己看到這個蒼白卻如綠竹的男子,感覺到的是他賦有一副極差的身子卻好似擁有一個堅毅的心。

卻忍不住的叫人心疼。

他的眼神,太平靜,甚至沒有恐懼也沒有欲 望,像是絕望的人,長久以來的習慣,變成了一種平靜的空洞…而他每一次難得的小小皺眉,小小自艾,都讓人忍不住有種心痛的微微發疼的感覺。

這種感覺上官鴻不熟悉,卻不能不去在意。

當初自己到底是因為憤怒因為仇恨將他送進了這裡,還是不想讓他斷送在皇兄的手上…不可能的,自己怎麼會為了一個仇人之子想這麼多,如今他這般下場,多拜自己所賜。

說不定…這個男人,現在非常恨自己吧。

恨,又能怎麼樣呢。

看見母親的死,得知那些骯髒的真相。

誰沒有恨呢?

“…你怎麼會留著這個石頭?”花落濋最後還是開口,那顆小小的石頭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上,一面是來自上官鴻微微的體溫,很溫暖的感覺…

“…”上官鴻凝視花落濋,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即回答道:“不記得,好像懂事起,就一直帶著它了,至於是誰送的…我也忘記了。”

花落濋猛的抬頭,閃過一絲的受傷和失望,就當上官鴻以為自己看錯的時候,花落濋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這樣啊…那既然不知道是誰送的,何況又是一顆小小的石頭,何苦還一直帶著呢?”

“嗯…大概是習慣了吧…

如果你喜歡,這個就給你了。”上官鴻甚至沒去在意花落濋是如何知道他‘一直’帶著的,只是這一瞬間,上官鴻覺得什麼事情不太一樣,他不可能和花落濋這麼自然的講話才對…不過,感覺還不錯…

“…你是說,給我嗎?”花落濋平靜的露出一個笑容,上官鴻卻覺得有些複雜的難以捉摸。

“嗯。”

“那…謝謝你。”說完,花落濋將石頭收起,放進了一個小小的木盒之中。上官鴻卻見他頓時毫不留意的就將石頭收起,不像十分喜歡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不快。

氣氛一時僵硬,等花落濋轉過身來,他感知上官鴻的心情又不好了,心中疑惑,這人怎麼說是晴就是雨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性格…

“你今天要在這裡過夜?”

花落濋很自然的問他,因為實在沒有了話題。而這個問題也是白痴敏感的可以…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竟然是被這個人包下來的,也就是說這一個月來,唯一可以上自己的床的人,就是他了吧…想起上一次…

想著想著,花落濋微微紅了臉頰,然後走過上官鴻想要整理桌子上的殘留。裝作平靜的他,在上官鴻眼中,卻是一個即使和一個男人過夜都沒有反應很隨便的人罷了…

“現在如何?你要做什麼?”上官鴻看戲似的看著花落濋自己準備收拾桌子,這個時候夜深,也正是花棲樓生意最好的時段,如果門一開啟,自然是那些呻 吟和大膽的歡笑聲衝進屋內,靜下來甚至可以聽見隔壁那誇張的響聲…

花落濋轉身看上官鴻,其實招呼客人這方面永遠是自己被動,現在上官鴻一副不做事的樣子,難道要自己緩和這怪異的氣氛嗎?

“…我們可以喝酒,也可以聊天,或者我吹…”一想到吹簫,花落濋頓時啞語,“或者奏…奏樂,還可以…”

“直接上床也可以嗎?”上官鴻面無表情的問,好像他問的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花落濋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這是實話,直接上,也是有的。

其實這兩個人都不是屬於主動型的,一個是身份顯赫,會有很多人倒貼服侍,一個是木訥的沒反應,被人吃豆腐服從命令。

也許他們真的不適合同在一間屋,做 愛做的事。

“那你選吧。”上官鴻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步向裡屋走去,好像開始解身上繁瑣的東西。

花落濋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動作的意思是指…直接進入主題嗎?

“那…開始吧。”花落濋語氣變得有些冷,但是卻沒人聽的出來。只是上官鴻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勾起一絲冷笑,解下腰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