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把東西交給我!”上官鴻一把扯過花染月,結果卻被對方輕易的躲了過去!他的功夫不低!這是上官鴻第一個想到的,然後他也顧不得花染月是否隱藏了什麼,他要的,就是找到東西!回去交給皇兄!
“什麼東西。。。”花染月還是懷著疑問,主人的飾物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中。
“他說。。。”上官鴻眼神暗了暗,將皇兄告訴的話一句句的告訴了花染月,看著他臉色不斷的煞白,身體也漸漸的軟下。尷尬了一陣,上官鴻才看見他慢慢的從屋裡拿出一個銀色的面具,交給了自己。
上官鴻看著面具,除了有些重,周圍鑲著些珍珠外並無什麼特別。
花染月苦笑一聲,腦子裡還在消化上官鴻帶來的訊息,最後的訊息。
“鑰匙,在裡面。”
上官鴻伸手將面具又翻了翻,才發現一個小小的暗格,果然,一把薄如翼的銀色鑰匙,鑲在那小小的暗格之中,竟是面具裡的真相!
“這面具。。。”
“你走吧。”花染月不願多說什麼,“你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
上官鴻有些嚴肅的看著花染月,然後不忍的點了點頭,“你。。。最好離開這裡。”
花染月有些吃驚上官鴻的好意,但是離開,談何容易。
“謝了。。。不過,我想問你。。。
主人他,現在怎樣了。”
上官鴻聽到主人,腦海裡浮現那晚,顧梓青決意的臉。心中閃過痛意,他甚至不願回答花染月的話,就匆匆離開了花棲樓。
花染月看到他臨走時的一抹受傷和痛楚,心中了了幾分又糊了幾分。
離開嗎?可是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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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官鴻殺進那間破舊的酒樓,看見醉倒在桌子上的陌生男子。他將信物取出,將話帶到。那個男子竟然一下子像是清醒了般,眼神裡充滿了殺氣和冰冷。
他,就是斷影。
但是,當他聽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斷影沉默了很久,才相信了上官鴻,帶他離開了酒樓。慢慢的走向。。。
曾經的顧府。
原來,東西就在這裡。
上官鴻望著破舊的院子,那些被火燒過,血洗過的土地。。。在這裡,他第一次遇見了顧梓青,他騎著馬看著那個蒼白卻仍舊挺直腰背的男子。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否,為他心動過。
那個時候的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於是有了他們錯誤的再相遇。
故事,從這裡開始。
結束,也埋藏在這裡。
用鑰匙開啟那藏在假山之下的密室,取出先皇的遺詔。上官鴻看著那褪色的泛黃聖旨,突然想起了那個從來不愛自己的父皇,和這個被人奪位的哥哥。
和那個不願相信自己的人。
這一切,讓自己去結束吧。
…
東門,素白。
一把攙扶著長老,看著坐在馬車裡的上官雪。顧梓青心裡空白一片。
上官顏不會答應先放人在拿遺詔,於是現在遺詔到手,人才可以放走。而這放走,又有誰能保證。。。
“青兒。。。”上官雪伸手去碰顧梓青的臉頰,語氣是無奈和不忍,隱藏著一絲痛苦。
他不知道顧梓青和上官顏打好了什麼主意,但是也可以猜個七八分。他的青兒這麼傻,自己能不能或者,他能不能活著,希望是什麼,時間是什麼。
這個孩子卻一直還在堅持著。
一個人。
“讓我留下來吧,青兒。”
顧梓青躲開上官雪的手,搖了搖頭。“雪,你知道的,我活不久了。。。可是你還可以活很久很久,所以。。。”
“你。。。”
“雪,不要說了。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上官雪聽完心中一痛,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從一開始就是。。。為自己愛的那個人,付出了多少,卻怎麼也無法改變現實。
多麼可笑的努力。到頭來,為他做的,只是放手而已。
現在,竟然還要他為了自己留在這裡。
顧梓青不管自己是否說重了什麼,他向著長老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眶一酸。他是一個嚴謹的師傅,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