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見過惠貴妃。”謝芸兒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今日謝芸兒一身素妝,嘴唇發白,顯得蒼老了許多。
“起來吧。”蕭政沒有扶她,只是冷眼相待。
“謝皇上。”謝芸兒踉蹌地站起來站穩,秀雲在一旁急忙扶著她。
當謝芸兒雙眸對上姚雯倩那雙清澈但又混濁的雙眸時,姚雯倩的眸子釋放出犀利的鋒芒,彷彿要將謝芸兒吃了一般。
謝芸兒低下頭,不敢去對視她的眼睛。
蕭政則扶著姚雯倩回了乾坤宮。謝芸兒心裡氣不過,暗地裡剁了剁腳。
其實蕭政和姚雯倩各自都不願再去說舊事,只願對方依然在身邊。
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倩兒,以後你就住這裡。”蕭政拉著姚雯倩的手,目光似真的柔情似水,不過只是對她。
乾坤宮是皇帝的寢宮,據說是沒有一個妃子住過進去。
如今姚雯倩就是第一個。
“嗯,我累了早點休息。”說著,命人沐浴更衣。
洗浴出來後,蕭政和正坐在龍椅上手支撐著頭,眉頭緊皺。
“你怎麼了?”看他的臉色不太對。
說著,蕭政抬起頭,眼裡燃燒著浴火。
一把抱住姚雯倩擁在懷裡,奪她的雙唇,吻她的甘甜。
猛地,姚雯倩推開他,自己向後踉蹌了幾步,被蕭政扶住。
“你不要肚子裡的孩子了嗎。”姚雯倩帶有防備,目光緊盯著他。
“沒事我會小心的。”蕭政眼神堅定,笑了笑讓她安心。
姚雯倩的戒備心也鬆懈下來。
見她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打橫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塌上,蜻蜓點水般吻過每一寸肌膚,褪掉身上的衣物,最後是一整夜的纏綿悱惻。
深夜裡,一個漆黑的身影穿梭在夜色中,灰溜一閃,閃進了將軍府。
姚越良驚訝又疑惑地看著用飛鏢射進來信條。
攤開一看,“明日子時,御花園。”
姚越良看完後,小心翼翼地環視了周,最後把信條燒掉。
清晨的陽光格外乾淨,即使已入冬,所幸的是能見到那暖暖的太陽,就能令人有滿滿的幸福感。
一覺醒來,被某人擁抱在懷裡,沉穩的呼吸在頭頂響起,他還在睡著。
姚雯倩也不願去吵醒他,就讓他多睡會,然後自己翻個身,準備繼續睡時,不料這一動靜,他醒了。
漆黑的雙眸乏出睏意,大概是很久沒有睡飽睡足了吧。
想到這,姚雯倩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臉。
“你都瘦了。”心疼他不說,看著他日日夜夜地勞累還真不是滋味。
“可以再長的。”他笑著安慰她,陽光普照在他臉上,是乾淨的,是陽剛的。
“好啦,快起身,要上早朝了。”姚雯倩輕輕地拍了拍他清秀的臉龐。
他也乖乖的起身,梳洗好一切後,還不忘在姚雯倩額頭上烙下深深一吻。
待他走後,沒多久姚雯倩也準備要起身,一個飛鏢夾著一張信條,就這樣硬生生射進了屋內的柱子。
姚雯倩警戒的看著四周,確定無人後,再小心翼翼地去取信條。
“今晚子時,御花園。”看著這張信條,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更不知道從哪裡來。
正在糾結著,心苑端著點心進來。
姚雯倩趕緊把信條收好。“娘娘,吃早點吧。”
“恩,我梳洗後再吃。”說著,心苑就服侍著姚雯倩梳洗打扮。
翡翠耳環
心裡不安地上下動著,這寫紙條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偏偏要選在子時?
想著,姚雯倩踩著步履,到門外去看個究竟,或許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可是這裡是乾坤宮,外人是不可能輕易進出,那會是誰呢。
視窗底下是花叢,現在是11月天,花早就枯萎了,飛鏢是從這個視窗射入。
姚雯倩仔細地盤看了周圍,眼睛一亮,在枯萎的花叢中找到一隻翡翠色圓珠耳環,因為就屬那翡翠綠最耀眼。慢慢地伸手將此物拾起,放下手心裡仔細地琢磨著,似乎這耳環很眼熟。
手掌一握,把耳環收拾好,環顧了四周,一個人也沒有,為此,這能推斷出,投飛鏢送來信的人,可能是女人。
可是這神宮六院誰會有如此敏捷身手?這讓姚雯倩想到了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