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那麼好?一個兩個的都要見你?”
秦嶼舟無奈地看看緊張得小身子都在微微發抖的夏有蘅,無奈地道,“我得出去一趟,今晚未必能回來,你在這裡把換洗的衣裳收拾幾樣帶上,明天一早跟我去嶺南!”
“去嶺南?”
夏有蘅直覺得她今日的遭遇就跟做過山車似的,一會兒一個急轉彎,弄得她暈頭轉向。
“不然你明日一早先去見老夫人,再進宮見太后娘娘?”
他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
“我不去。”
“那就收拾好東西等我,天不亮我們就出發,一切等回來再說。”
他說完,轉身飛快地離去了。
這一夜,夏有蘅幾乎沒睡,矛盾的心裡折磨得她毫無睡意。
如果說秦家老夫人要見她,那還有情可原,畢竟她是僱來照顧他孫子的,她關心孫子,也就順帶著想要了解孫子周圍的人。
可堂堂的太后娘娘為啥要見她?
在幾個時辰之前,她還是個為住在哪兒發愁的小老百姓,幾乎跟乞丐一樣了。
幾個時辰之後,她就被太后娘娘邀請了,進宮去面見?
如果秦嶼舟能跟她一起進宮,她覺得還好,最起碼關鍵時刻有個人能幫她周旋周旋什麼的。
可他一早就去嶺南,那就意味著她要一個人進宮。
那深宮把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吐,她可不敢一個人獨闖。
思慮再三,還是覺得先跟秦嶼舟去嶺南吧。
於是收拾好東西,又給北宥寫了一封簡訊,告訴他自己的去向,也讓他聽雲海的話,別到處亂跑。
都夤夜時分了,秦嶼舟果然沒回來,她坐在燈下又縫了會兒披風,直到兩眼都困得睜不開了,這才丟了針線也沒回隔壁那小院兒,就靠在一邊的小榻上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一個夢,有人輕輕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她就覺得躺在一處很柔軟很舒適的地方,身上蓋著輕薄而柔軟的棉被,這種十分愜意的感覺,讓她睡意更濃,漸漸地沒了意識。
夏有蘅多年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儘管昨晚睡得晚,但還是在天矇矇亮時醒了。
這一醒就發現她什麼時候竟躺到了那張寬大舒適的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床錦被,登時坐起來,掀開被子看見周身上下衣衫還很整齊,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被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嚇了一跳,“抓緊洗漱,我們趕在老夫人派人來之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