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房間搬東西的聲響。
夏有蘅覺得,是什麼人半夜行路遇上了大雨,趕來寒秋寺借宿的。
過了一會兒,聽著外頭滴滴答答的雨聲,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覺得好像有人在自己頭頂上生了一堆火焰,那火苗子帶著熱氣,直往自己臉上撲,惹得她抬手去阻擋,嘴裡嘟噥著,閃開,熱……
這話一說,她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
睜開眼就看到床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那身影正彎著腰,頭往自己臉上挨,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原來夢裡感受的火苗子的熱氣,是這人嘴裡撥出來的。
夏有蘅顧不得噁心,一骨碌就滾到了床裡邊,“你是誰?快滾開,不然我喊人了!”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說不怕是假的,她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要怎麼逃離這間屋子。
她記得睡前是插上門的,這男人怎麼就進來了?
一瞥,她看到男人手裡閃著寒光的匕首,她明白了,他是用匕首把插門給弄開了,換了是平時,他撥弄插門時,她一定能聽到動靜,可雨聲遮掩了撥門的聲響,這才讓他悄悄潛了進來。
男人不說話,卻作勢想要爬到床上來。
夏有蘅真怕了。
她自知本身力氣不如一個壯男,何況那人手裡還拿著匕首,一旦她不從,惱羞成怒的男人未必不會把刀子刺入她的胸口!
她來京都是找父親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而且現在她還肩負著撫養小北宥的責任,她不能死!
男人逼了過來,他口中撥出來的熱氣又撲了過來,滿是酒臭氣的味道逼得夏有蘅胃口裡一陣翻騰,險些立時就吐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往身後摸,摸到了一扇窗,原來,她慌亂之下,竟挪到了視窗這裡。
電光石山間,她有了一個主意。
她抓起一旁的被子,猛朝男人的頭上蒙過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被子整個罩住,一時不能解脫。
趁著這機會,夏有蘅轉身去拔窗戶上的插銷,可越是焦急,那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