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之事還請回去告知你們的門派,我們既然與妖修有約,就不要擅自進入蒼蕪引起人修和妖修之間的不合。少則十年,多則百年,我想這些妖修就會離去,從此還南境一個清淨。”莫長老揚聲說道。
“謹遵莫真君法旨。”在場的其餘元嬰修士皆同時回道,正準備各自離去。
就在此時,就聽莫之衍喊道:“程隅,你怎麼了?”
程隅捂著肚子一臉蒼白,肚子裡如遇炎火灼燒一般疼痛,立即盤腿打坐。
這的動靜立即引得莫長老和其餘元嬰修士注意,當下圍了過來。
莫長老一道神識匯聚在程隅身上,卻立即被她體內霸道的力量捲了去,當下收回了神識,道:“怎麼會這樣?”
“程隅究竟怎麼了?是不是之前那妖修的果子?”莫之衍連聲問道。
莫長老示意莫之衍稍安勿躁,道:“若是平常修士,服下了化形果,也不過是增長一些修為。可不想她之前的境界早已凝成了一個飽和度,如今再服下這化形果,她這是要大增一個境界啊。”
“程隅如今已經是金丹後期了,那豈不是……”莫之衍愕然。
“沒錯,你們速速退開,本君這就為其護法,助其化嬰。”莫長老肅然道。
程隅自然也聽到了莫長老的話,心中激動,她這是準備突破元嬰了,只不過本離元嬰尚遠,如今這麼觸不及防,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結嬰可是修士進入高階的一道玄關,半點也不可馬虎。
“抱元守一,排除雜念,否則再這麼下去定然會走火入魔。”莫長老的厲喝一下子將程隅從胡想亂想中抽離出來。
此時的情況容不得她有半點退縮,是以只能開始默唸《凡渡》口訣,體內的金符迅速的開始運轉起來。
而這邊莫之衍已經請來了頤樓真君。
“小子不必著急,就算你不說,她身為我們遂陽弟子,本君豈會坐視不理。”隨即取出一套陣盤道:“這是本君當年準備的結嬰護陣,你且去佈置起來,至少能抵擋天雷劫三層之威。”
“三層?”莫之衍有些遲疑。
“逆子,還不快謝過頤長老,這元嬰天劫你以為是那麼輕易抵擋的,別說是三層,就算是能抵擋千萬份之一,都已經是大幸了。其餘的皆要她自己承受,如若不然,這元嬰即便是成了,也是先天不足,不比同階。”莫長老叱喝一聲。
聞言,莫之衍立即謝過,隨即快速在程隅周圍佈置起來。
所有的修士都被請出了千里之外,遠遠得望著這處程隅的動靜,能親眼見到一個金丹修士進階元嬰簡直是千載難逢的事情。但凡結嬰,誰不是早早就選好了洞府,做好了萬全之策,哪裡會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
而讓在場的元嬰震驚的是,不知從何處飛遁而來的一道金光極速朝著程隅行來,瞬間就沒入了程隅識海。
莫長老大驚,且發現程隅並沒有任何異樣,才放下心來,和頤樓長老各自退居兩方,開始為程隅護法。
那道金光卻正是雲淨,每到程隅進階,也都是他共進退的時刻,他一定會在程隅識海內為其提供佛力支援。
只是體內的力量比程隅想象中來的更為迅勐,就如一隻潛藏在體內的兇獸突然躁動了一般,大量的真元在程隅體內衝撞起來,瘋狂的擠入程隅的靈脈中,讓她的靈脈不斷的暴漲起來。
程隅咬緊牙關,有條不紊的進行這一次次的大周天,本就在金丹後期的修為極速的增長著,使得她頭頂上不住的冒起了白煙。
此時的天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匯聚了大片的劫雲。不一會兒就稠得無比可怕,其上傳來的天劫威壓使得底下許多低階修士透不過氣來,連連再退去數百里。
“這劫雲青中透著赤紅,光是劫雲就已經如此威勢,多半是傳說中的九九重雷了。”簡連傾遙望天際,有些擔憂的說道。
“九九重雷並非沒有人經過,聽說顧長老就是從九九重雷下劫而出的,我相信程隅定然能夠挺過去。”莫之衍雙拳緊握,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那場中唯一的身影。
“莫要拿她跟我師尊相提並論。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能度過此劫。”古瀟冷喝一聲,手中的指甲早已嵌入了手掌卻不自知。
“我也相信程道友一定會度過此劫。這天劫本就是懲戒修士的逆天而行,天劫濃重的要麼是集大氣運在身的修士,要麼就是殺戮過盛的修士。而前者能厲劫的機率也會高出很多,我想你們的說的顧真君就是集大氣運在身的修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