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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開始,聲響震天的遊戲廳裡,遊戲機前坐著的人一個個離開了座位,向著大廳里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漸漸的整個遊戲廳裡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臺遊戲機前,並隨著遊戲機前的兩個人由一臺機器,群體轉移到另一臺極其。
數百人的人群沒有一人發出聲音,只是偶爾發出一陣驚呼聲,每個人臉上都混雜著驚歎、震撼、崇拜的表情,眼神無比熱切的注視著正在遊戲的兩個cào縱者。
“我KAO!又破記錄了,而且還是0失誤,那個銀髮的太酷了,槍法怎麼可能這麼準的?遊戲玩得酷,人TMD的也夠酷!”
“第二名。那個短髮的青年真邪mén了,怎麼可能槍槍爆頭的?每次還是第一時間命中怪物,這shè擊遊戲還有子彈shè速的設計麼?這也太扯了吧。”
“那是手速和時機把握,懂不懂?就算你是再強的異能者,在不使用異能干擾遊戲的情況下,對遊戲的敏感觸覺更為重要。”
當左御和左傾城每結束一局,人群中就會響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聲,隨後在兩人再次開局時,圍觀的人群在發出一聲歡呼後,再次恢復了寂靜。
瀕臨午夜的最後一個xiǎo時中,兩個人玩遍了遊戲廳各種遊戲機,shè擊類、過關類、賽車類以及最後的對戰類。
“KO!perfect!”
隨著遊戲機裡充滿jī情的電子音宣告又一場對戰的結束,左御側過身體,望著對戰機另一頭的左傾城,說道:“快凌晨了,傾城先生。我們也差不多了吧。”
對戰機的另一頭,左傾城神情呆滯地瞪著電子螢幕,似乎還沉浸在自己cào縱的人物被左御滿血KO;打出完美評價的驚愕情緒中,直到左御重複了第三遍問話,墨鏡男才愣愣地抬頭,神情恍惚地回應一個字:“O……”
“怎麼會一局不勝呢?怎麼會呢?這不應該啊……”
從遊戲廳出來,左傾城似乎陷入了困擾中,神情沒有開始的飛揚,一路上喃喃自語的嘀咕。
左御見狀,不由感到好笑,他猜想左傾城就是因為太出sè了,所以在遊戲上完全輸給自己,一時感到無法接受。
見墨鏡男的神情越來越恍惚,左御不禁安慰道:“傾城先生,每個人應該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吧,你又何必在意呢?事實上,我更加佩服你,不像我除了對遊戲jīng通一點,其他一無是處。”
聞言,左傾城望了左御一眼,神sè複雜,嘆息道:“我生平從來不願欠別人東西,誰知道一下就欠了你兩個人情。”
左御愕然,他沒想到這萍水相逢的男人竟真將一頓飯和剛才的賭約放在心上,連忙道:“傾城先生,不過是一頓飯,一個口頭賭約而已,你難道還真的放在心上?再說,這一個晚上,我才是受益者,應該是我欠你的才對。”
左傾城擺手打斷了左御的話,收斂了笑容,鄭重道:“很多事情,不是你說兩不相欠,就真的會抵消的。這世上很多事物的價值是不以人的觀點為轉移的,這些事物一誕生,就被確定下了它們的價值,這衡量價值的東西,由三個方面決定,就是時間、空間以及……命運。”
細雨mí蒙的街頭,偶有行人從昏黃的燈光中走出,又消失在燈光的另一頭,而隨著戴著墨鏡的銀髮男子的話音,左御忽然覺得,這樣的夜晚不但有著燈火闌珊的凋零,還帶著一絲令人戰慄的詭異。
左御忽然覺得chūn雨有點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遲疑道:“傾城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左傾城顯得有些煩躁,再次打斷左御的話頭,“這麼說吧,我有一件任務,必須要去做,你身上有著完成這件事情的關鍵東西。可我這人的脾氣一向如此,不喜歡假手他人,所以我就先和你接觸了一下,想嘗試一下,不借助你身上的東西,能否自己完成這個任務。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在這方面確實不是我能比擬的。因此,我非常需要得到你的一個允許,或者說,請允許我暫借你身上的一件東西,而我,則欠下你一個人情。”
“我有拒絕的權利麼?”
左傾城苦笑:“確切的說,你沒有。可是,如果能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我拿去這件東西,以後再還給你,併為你做一件事,那我就不會欠下什麼因果。如果你拒絕,結果也是一樣,但這會令我還完人情後,依然有很大的麻煩。”
左御沉yín了許久,問道:“這件東西,不是我的生命?”
“不是。”
“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