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英明的選擇。

他心裡隱隱有個想法，雖然他不曉得自己心裡的形象究竟是千年還是千秋，可是，那有什麼要緊，英藍喜歡的是千秋，他可以喜歡千年多一點。雖然千年也是喜歡英藍，可是就像那小女孩子所說的：〃總有一天，我要他喜歡上我。〃

要論當世的傑出人才，他跟英藍都應該算是出類拔萃的，說不定，這是良性競爭的另一戰場。

只是，當他回來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千年已死的訊息。

那活潑潑、笑靨如花、堅定地說〃總有一天，我要他喜歡上我〃的女孩子居然已不在世上。

這種感覺，猶如在高處一腳踏空，無所憑藉，沉到最底，那痛才讓你感到自己仍舊活著。

只剩下一個千秋，而千秋是屬於英藍的。

可是，在此際，英藍卻說出這樣的事情，這是可以相信的麼？

當年的那場賭局，發生在霍立回國之前，以後他接到千秋的手術委託，成為千秋交易工作的一個環節，漸漸對賭局有所耳聞。

當年那場豪賭，有千秋千年英藍知賢四人參與，結果慘敗，輸去千年性命。

夜深人靜的時候，霍立有時會想，失去的為什麼偏偏是千年，而不是千秋？如果留下的是千年，也許愛他的機會會大一點。呵，這真是一個自私的想法，但人總是服從自己的利益心理的，就連英藍也不例外，所以，這個想法，他從未跟英藍提起。

而現在，千秋竟要為了千年再進行一次豪賭？

他忽然笑了，〃啪〃，再飲一杯：〃為什麼突然沒有信心，或許這一次會贏呢。我支援千秋。〃

英藍搖頭：〃事情不是如此簡單的。〃

霍立盯著他：〃你並不是真正怕輸，其實，你心裡怕的是千年回來是吧？〃

英藍洩氣：〃千年一直沒有離開，怎麼算回來？〃

霍立：〃可是她們現在還是共用一身，你對待千年必須客氣，因為白天她就是千秋，可是如果她們分離開來，你就必須面對兩個人，你不要應付千年是不是？〃他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揪住英藍衣領：〃你這自私小人，我看錯了你。〃

英藍只是看著他，平靜地說：〃我已經察覺到不妥的地方，我已經在今晚親口對千年說過，我以後不會再陪她。〃

〃為什麼？〃

〃我是純屬為賭局擔心，我有不祥的預感，而千秋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我的性命，怕是其中最不令她掛心的事物了吧。〃

〃我也知道，不到最要緊的關頭，你也不會告訴我這個秘密。〃霍立頹然鬆開手：〃我真的開始厭惡你了，英藍。你總是讓我遇上不好的事情。〃

英藍苦笑：〃這並不在我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命運的軌道並不由我們掌握。〃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天際星羅密佈。

他嘆了口氣：〃那個黃曆的禮儀訓練，明天開始，由我負責。〃

（21）

病床上的黃曆忽然想翻身，受傷的肢體不受控制，立刻醒轉。睜眼看見英藍坐在一旁，馬上緊張地想起來。昨晚他緊張過度，近天亮的時候才睡著，這一覺醒來，竟已日上三竿。

英藍只是上來扶他，笑吟吟地：〃不要緊，時間還早得很。〃

黃曆額頭冒汗：〃昨晚我緊張失眠，睡過了頭，實在失禮。〃

英藍只笑：〃你身體還未痊癒，需要睡眠是正常的，不過……〃他神色不變，有意停頓以強調語氣：〃當你無病無痛之餘，應該早起。生活需要規律，早起可以為一日工作打好基礎，還應擠出10分鐘淋浴，10分鐘梳洗，15分鐘著裝，好的精神面貌才能給予你充分自信。以往那套奮戰至夜深，早課缺席，不修邊幅的一套早已落伍，跟不上時代。成功是一個過程，不是衝刺，達到高度之後還需要長時間的維持才能取得進步。〃

黃曆滿面惶恐，只懂應是。

英藍便笑：〃你的腿還不能拆石膏，我們坐輪椅到外面去。〃

他先推黃曆到餐廳去吃早餐。

受傷以來，黃曆第一次在病房以外的地方用餐，但見這霍立私人診所附帶的餐廳裝修精緻大方，開在不太旺的內街也客似雲來。

英藍笑語：〃這餐廳產權附屬於診所，但霍立交給別人來做，平時對外開放，霍立醫生當了活招牌，他常在這裡用餐，是以吸引了不少為睹他真面的顧客。〃

黃曆好奇：〃可有發生過攔路求醫的事件？〃

〃也不是沒有，但能請得起霍立出手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