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玩笑,開心過!!現在想想,這果真僅是她計策中的一步罷了。她當真要看的他當場出醜。
莫草一手按弦,一手撥絃。琴音行雲流水,聽的人心也隨著這清粼粼的聲音,變的清澈了。 微眯著雙眸,莫草自己也不覺為從自己手下撥出的曲調而醉,只是偶爾定睛望向某處的時候。卻被少爺那帶著滿滿怒氣的眼神給望的心驚。一不小心,撥錯了一個音,不過好在她向來遇事穩妥,很快便在補救中化解了這一點的美中不足。旁人也好似沒太注意到,莫草這才鬆了口氣,也是怕少爺那責怪的眼神,也是怕再次彈錯,後來……便也沒有再望向路雲謙所坐的位置。
魏錚南倒是對下面那個大氣,但不失優雅的女子看到著迷,也是覺得她好,看的就越多,再是看的多了,又覺得覺得她越好。
只是那一個小小的顫音,還是聽在他的耳中,有些疑惑的望向一邊,就看見了路雲謙那尚且算不上成熟的俊俏臉蛋表現出的表情——全是憤怒。他又不懂了,這個路雲謙為何處處都與莫草過不去。實話說,且當莫草是他身邊一個低等的下人,這樣露了臉,他這個做主子非但一點兒也未露出喜色,反而好像很不滿意的想與她發火。
這個路雲謙!到底想的是什麼,又究竟想讓她做些什麼?想到這些,魏錚南心裡對這個驕縱慣了的大少爺就更無好感了。
一曲畢,陶醉在曲中的人們也漸漸回過神來,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匯成了一陣強烈的歡呼與讚賞。
“好啊,彈得好!”路老爺更是滿足了自己的樂趣,也滿足了那一點兒小小的虛榮心。心裡不由的一陣欣喜“賞!”隨手擺下,便打賞起了莫草。
莫草這裡也是彎腰行禮“草兒獻醜了。謝老爺打賞。”
路老爺這裡高興過了,卻也還不忘愛子先前神秘兮兮的說要給自己的驚喜,還特別說是要最後一個獻出,做壓軸好戲的禮物。轉過臉對著路雲謙便道“謙兒啊!~現在,你的那份神秘禮物可否拿出來讓為父過目了?”
路雲謙這邊也是有些尷尬的一笑“爹,您這說的是什麼話……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禮物罷了。”啪啪!拍了拍兩下手掌。
一位姿色絕佳的紅衣女子手中抱著琵琶,緩步走近大廳中央。與先前那位演奏古箏可人,靚麗的女孩兒不同。雖然看得出,這個女子的年紀也不大,但骨子裡透露出的那股媚勁兒卻又顯出她的成熟之處。
一見那女子抱上來的樂器是琵琶,路老爺明顯興致缺缺,卻又不想擾了愛子的好意,一揮手“奏一曲來聽聽。”
雖不是自己鍾愛的樂器,但此女子的技藝卻絕對非凡,手指不停的上下撥動琴絃,動作之快,技巧之精湛,為人感嘆。路老爺臉上也慢慢的展開了驚喜的神色。
路雲謙自然也覺得長臉,略帶挑釁的看向一旁的莫草。
但莫草卻顯得極其的無所謂,更甚至是鬆了口氣的心理。本就不該拿自己與她相比,是啊!怎麼比呢……其實,也更不用擔心自己會搶了她的風頭……
突然,砰的一聲,既驚四座。眾人面面相覷。
只見剛剛寶兒正在撥絃之時,一根琴絃猛然崩裂,不禁嚇到了所有的人,那斷裂的弦子也彈到了寶兒那白皙的臉上,劃出一道鮮豔的血痕。
隨著那聲駭人的響聲,路雲謙也一瞬間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啪的一聲扔了手中的酒杯,跑到寶兒的面前,極為心痛的關切道“寶兒,你可好?痛不痛?快……草兒,快找王大夫過來。”
“路少爺,不必為寶兒如此著急。”寶兒冷著聲音,用手輕推了一下路雲謙。
路雲謙稍微一愣,繼而也並無糾纏,往後小退一步,眼睛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寶兒臉上的傷口。這樣一張美麗的臉蛋……如何能容得下這一點瑕疵。
寶兒略帶歉意的朝路老爺深深低頭“寶兒才藝尚淺,掃了路老爺的興,還請多多寬諒。”
“不礙不礙,寶兒姑娘你還是快快下去處理傷口吧……來人啊,帶寶兒姑娘去王大夫那兒,順便也按著剛剛賞了草兒的那些賞金,依樣給寶兒姑娘看賞。”的確掃興,路老爺雖心中暗有不滿,但一貫的大度與在這麼些親朋好友之間的面子,完全不容許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再者,今日是他的壽辰,喜喜氣氣的過去不是好得很,他便不再追究。
寶兒先行退下,路雲謙卻仍需呆在父親身邊,便不能立即去陪她,正在路雲謙心猿意馬之時,他卻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為何寶兒彈奏琵琶時,那弦會無緣無故突然斷開?!他相信,在沒來演奏之時這些小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