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什麼？”

莫草這樣瞪大了眼睛，疑惑的表情也是路雲謙從未見過的，一時興起，突然想逗她一下。甩甩腦袋，一扭頭“秘密，不能告訴草兒。”

莫草聽他這樣一說，便也不再追問。

倒是路雲謙這邊來了興致，又興高采烈的問起了莫草，“那你呢？也準備了什麼送給我爹？” 看少爺有些好奇的探聽她的禮物，莫草也挑著細眉，撇著嘴說道“秘密。”

草兒這樣頑皮的樣子，一撅嘴，一蹙眉，都令路雲謙新鮮極了。這丫頭，怎麼從來沒發現過，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忍不住上手一把捏住她的鼻子，湊近了臉蛋說道“你這臭丫頭，居然敢違抗少爺我的命令。” 這樣親暱的動作，讓莫草極為不適，所以即便她也知道路雲謙這話只是一句玩笑罷了，但還是恭敬的做出一個鞠躬的動作，說了句“少爺，草兒不敢。”

這人，未免也太無趣了吧，不是是句玩笑話，她如此認真的表情還真令人不悅。剛剛對她改觀些，怎麼還沒一會兒便又恢復了本來的樣子，要不怎麼說她這樣不討喜呢！

路雲謙心裡便不高興了，隨即便垮下了臉來，“罷了，與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草兒便先行告退了。”既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自然是先退下了。

“好了好了，你要走就快走，怎麼總是這樣掃少爺我的興致。”剛剛對她產生一些的好感也在莫草這樣的反應下消失殆盡。看著就心煩，一點兒也沒意思，路雲謙覺得既然她要走，那把她打發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始終都是這樣對她的，所以就算是路雲謙因為心中的那一點小小的不滿而這樣遷怒，她也是感覺不出來的，亦或是感覺出來，卻被她忽略了而已。不論他怎樣對她生氣，發火，甚至是無事生非，她都可以從容面對，從來也不會反駁什麼，更不用說是對他生氣。

但實質上，路雲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莫草的。因為就這樣，從好的說，是莫草性格好，夠包容，對主子也是盡心盡力。其實從壞了說，就是，唯獨她一個人能控制的了路雲謙這麼個人。瞭解他的秉性不說，怎樣不卑不亢的對待他，她心裡也是清清楚楚的。

管她呢……反正莫草的事情與他又沒多大關係，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準備的‘禮物’給哄好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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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莫草坐在錚前，手指撫過琴絃，弦子微微一顫，發出嗡嗡的響聲。隨之，莫草用手按住琴絃，讓它停止振動。

輕緩的樂曲從小屋裡傳來，似乎沒有人會注意到的清幽。卻引來一人的注意……

魏錚南緩步越過門檻，以他的輕功來看，不讓這丫頭髮現他已經進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曲奏畢，只聽見樂尾發出的一道長音與莫草的極低的一聲輕嘆。

啪啪啪！魏錚南連拍三掌，笑著走進了屋子。

“魏先生……”見魏錚南走了進來，莫草下意識的起了身子，恭敬的說道。

“草兒姑娘原來如此多才，算是在下眼拙，竟未看出姑娘你還是個古箏高手，真是佩服啊……”魏錚南走到箏邊伸出手來輕撫了一下琴絃。

“先生見笑了，莫草，只是略微懂得一些彈奏的技巧，胡亂撥弄罷了，更稱不上是個高手了。”莫草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看著自己手邊的古箏。

“這樣琴棋書畫，武藝，樣樣精通的草兒……可真不像是個普通的貼身丫鬟呢！”魏錚南本也只是無意中的想法，隨口便這樣說道，卻沒成想，正觸動了莫草心頭那點兒她永遠想去忽略，卻又很難不去想的東西。

莫草默默垂下頭，突然用手一抹，撥動全部琴絃，琴聲大作，卻沒有絲毫音律可言。抬起頭來朝魏錚南淡淡一笑“草兒……真的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鬟罷了，可能也只是老爺與夫人比較器重自己，所以才讓我學了這些東西，陪在少爺身邊吧。”

“那草兒姑娘你自己是作何想的呢？你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待在你家少爺身邊的嗎？”魏錚南見她提到此事，話就多了些，便加緊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呢？魏先生……這些事……我勸你還是別問的好……我們的事，你不明白。我即使是再縱容我家少爺，我心裡還是有數的。這都是我欠下的，既然是欠下的東西……還清了，我也就自由了。所以，現在什麼該我做的，什麼不該我做的，我也是清楚的很，勤勤懇懇做好自己的事。還清了我的債，離開這樣，便好……”

“你究竟欠了他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