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來,而他稱呼陸既沉為老陸,是因為陸既沉個性沉穩,讀大學那會兒,就表現出了那個年紀不該有的城府,所以他私底下喜歡叫他老陸。
陸宴之轉身趴在敞篷車的座椅靠背上,笑著揶揄他,“你這苛刻得有點變態了,連下屬追個星都要管?更何況……”
他話還沒講完,陸既沉啪的一聲,用力將車門合上了。
陸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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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一家並不是海城人,老家在榆洲。
至於一家三口來到海城後,為什麼又沒有住在一起……
林晚雖然一直不溫不火,但到底是個女明星,而明星都需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公司那邊不建議她跟父母待在一起,畢竟她的父親現在,是個貨真價實的賭鬼。
倘若哪天被外面的人知道,少不了又要上負面新聞,這對她自然不力。
而且在她家破產負債,父親染上賭癮後,母親長年鬱鬱寡歡,患上了嚴重的神經衰弱,需要有個好的環境養身體,所以林晚最後,跟經紀人商量著在郊外給父母租了套獨門獨戶的房子。
大約用了一個多小時,林晚乘保姆車來到了郊外的這處房子。
她剛從車上下來,就撞見父親正疾步往外走,母親追在後面,勸他不要出去。
“哎呀,你煩不煩?”林家勇甩開她的手,一抬眸,對上林晚情緒複雜的眼神。
林家勇微微一怔,“來了?”
林晚眉頭微微蹙著,“嗯。”
“晚晚。”見女兒到了,汪明玥也顧不上自己的丈夫了,注意力一下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來,上前拉過她的手。
“又瘦了。”她抬手摸上她的臉,滿眼心疼。
林晚微蹙著的眉頭鬆開,“還好。”
這時,林家勇默不作聲,埋頭大步往外走。
汪明玥轉過頭,衝著他的背影挽留,“晚晚來了,你還出去?”
林家勇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最後沒辦法,汪明玥只能再度叮囑一句,“別又去賭!”
林家勇依舊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林晚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曾經,他的父親也是個頂天立地、能夠為這個家為她們母女撐起一片天的男人,可是公司破產後,他就心態失衡一蹶不振了,甚至還在後來,染上了賭博這項惡習。
那個曾經的好父親好丈夫,似乎就這麼死在了九年前。
而林晚這些年變得愈發佛系,除了本身對名利沒有太大的渴望以外,有個沉迷賭博的父親,也是她不想努力的原因。
掙再多的錢,也永遠填補不了父親賭博的窟窿。
甚至她掙得越多,父親就敢賭得越大。
以前她還是十八線小明星的時候,林家勇也就玩點小麻將,後來她把家裡的債務還完,掙得也越來越多的時候,父親成了澳門和地下賭/場的常客,一夜就能輸掉幾十上百萬。
汪明玥直嘆氣。
“外邊熱。”她轉過身,拉著林晚往院子裡面走,“我們先進去。”
房子前面帶了個小院子,種了些鮮花植被。
經過時,林晚嗅到一陣清新濃郁的香氣。
她往旁邊掃了眼,見一叢金銀花正開著,長勢茂密。
林晚回想了下,說:“我上次過來,它就開花了吧?”
汪明玥回頭看了下,順著她的目光,說:“是啊,這個花的花期很長的。”
“我曬了些,到時候你帶回去,可以泡茶喝。”汪明玥說著,又朝那叢花走去。
林晚跟著過去,一起把那些開了的花都摘下。
摘到一半,保姆過來喊人,見到林晚過來了,熱情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保姆是林晚託蘇佩雯請的,叫紅姐。
當初,蘇佩雯在那麼多保姆裡面選中她,只因為她名字裡有個紅字,而她希望林晚大紅大紫。
好在紅姐各方面做得不錯,跟父母相處也融洽,這個人算是沒選錯。
見母女二人正在摘花,紅姐很快從屋裡拿了個小籃子過來。
“食材也都準備好了。”她邊遞給她們籃子,邊跟汪明玥說。
“好。”汪明玥將抓滿了兩隻手的花放進去,“我先去把菜做了。”
平常都是保姆做的,但是林晚過來,汪明玥會特意為她下廚。
畢竟家鄉菜這方面,還是她做的更地道些。
“我來就好了。”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