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教的,據說有次還帶他們出去玩,一邊玩一邊上課。”
“嘖,那有人聽得進去麼?”李文心開始在捲紙上寫名字,隨口說了聲。
熊楠楠搖頭道:“還真聽得進去,我聽學長說,那次他們是去爬山,那個姓趙的老師也不直接上課,而是一邊找了些山水詩詞即興講解,還講了論語,說是在孔子看來學習本就是因該快樂的,現在的教育完全反過來,怎麼痛苦怎麼來,誰還會快樂,誰還會真正的追求知識,在……”
“好啦好啦,你別嘮叨了,用我媽的話說,你要是想學的開心,那就會有很多人不開心了。”李文心拍了拍捲紙,意味深長的道。
啪啪啪!
“誰還在說話!!”講臺上的生物老師拍著桌子大喝,教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上課已經五分鐘了,反正下課我準時收卷,不想考的就滾出去,80分以下的乾脆別讀了!”
“啊……這老師是不是被十幾個大漢強上過,腦子崩壞了!”熊楠楠扣了扣耳朵,開始埋頭答題。
生物老師見學生們安靜了下來,開始來回在每個小組之間走動,李文心答題飛快,熊楠楠選擇題剛弄完,旁邊的女孩已經把卷紙翻頁了……
嘎吱。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教室裡響起,在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清晰。
生物老師皺了皺眉,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又開始順著小組之間的過道走來走去。
喀喀喀。
怪聲再次響起,這次格外明顯。
“誰啊!不想考給我滾出去!”生物老師火了,拍著身邊的桌子罵道。
好多人思路一下子被打斷了,可是又不敢吭聲,只能埋著頭不說話,熊楠楠心裡罵了句:麻痺的,你丫的才是該滾出去,煩不煩啊!
不過生物老師這一吼之下,教室裡居然恢復了安靜,半節課過去之後,老師也走累了,直接坐到講臺後看著下方考試的同學。
嘎吱喀喀喀!
奇怪的聲音再度響起,瞪著下方的老師正要發作,忽然感覺一陣陰風撲面,在極度的寒冷之下,老師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不僅不能出聲,她還意識到自己不能動,甚至連眨眼都做不到!
老師一下子懵了,以為自己忽然得了什麼病,可是除了不能動之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喀喀喀。
這一次生物老師聽得很清楚,這聲音是從最後一排,靠牆位置放人體模型的櫃子傳出來的。
不對勁,為什麼?這麼明顯的聲音,為什麼沒有學生聽見?而且為什麼自己不能動?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這名生物老師徹底懵了。
就在這時候,最後人體模型的櫃子,緩緩開啟了……沒有一點聲音,沒有絲毫的徵兆。
櫃子裡的人體模型,一半是正常人另一半則是肌肉組織,它的左腿動了一下,整個“身體”顯得十分僵硬,悄無聲息從展示櫃裡走了出來。
整個課堂的學生都在專心考試,由於他們意識到老師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下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狀。
人體模型猶如機器人一般,慢慢走到了最後一排的正中,它張開的雙臂上,左右手掌上的五指迅速拉伸,漸漸抵到了教室左右的牆面。
模型十根指頭開始扭曲變形,從上下壓縮,最終形成了看上去極其鋒利的十片刀刃,在教室後張牙舞爪的擺動著。
生物老師眼睜睜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她只能解釋自己在做夢,可是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陽光的溫度,學生們答題時筆在紙上的唰唰聲,偶爾傳出的咳嗽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
“後面!你們後面!快跑啊!!!”老師在心裡大喊,可是沒人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最為詭異的是,四周的空氣開始涼了下來,分明是夏末的早晨,教室裡的溫度絕不會如此。
可是這些變化,似乎只有看到人體模型的老師才能感覺到。
模型十指變成的刀刃動了,連成一片殘影朝最後一排同學的腦袋上割了下去,生物老師身上爆發出一陣冷汗,彷彿看到了最後一排同學腦袋被同時割下,血柱噴起的場景。
嘭!
就在這時,半掩著的生物教室門被猛烈撞開,一名戴眼鏡的青年衝了進來,只見他手裡抬著一根蠟燭,莫名其妙來了句:“韓思雨!阻止它!”
所有同學見到這幕一臉懵逼,當他們沿著趙桓樞視線往後看的霎那,整個教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叫!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