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被不知從哪冒出的白紙緊緊裹住。
被白紙包裹的中年拼了命的掙扎,卻怎麼也無法掙破身上這看似纖薄的紙張,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扭動的同時,又感覺渾身被緊緊勒住,並且牢牢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咚,咚,咚。
中年聽見柺杖的聲音接近了,他在叫,卻不知為什麼沒有聲音,一顆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抓住。
漆黑的校長室裡,柺杖垂直浮到了白紙裡中年的上方,忽然狠狠戳了下去!
咔!
柺杖的頂端在紙張上陷了下去,紙裡傳出了骨頭被壓碎的聲音,白紙上中年的臉印出的輪廓,五官因為劇痛而扭曲,他的嘴大大的張著,但聽不見一絲慘叫。
柺杖從紙上抽出的同時,一圈血紅從紙上悄無聲息的暈染開來。
咔咔咔咔!!!!
忽然,那根詭異的柺杖暴雨般戳向中年,每一下都會壓穿他的皮肉,詭異的是這張白紙,無論柺杖怎麼用力,都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柺杖不斷的戳向中年,紙裡連續響起骨肉碎裂,以及血肉的攪拌聲,迴盪在漆黑的校長室內。
那張裹住校長的白紙已經變得血紅一片,大量的血水不斷從紙裡被擠壓出來,濃稠的在地面擴散開來。
噠噠噠!!!
不知過了多久,紙裡中年的人形完全變了樣子,彷彿被紙包著的肉餅;被拐杖戳成了一灘血糊糊的肉泥。
唰……
中年身上的紙張悄無聲息的散去,流出一堆彷彿被扔進絞肉機後的肉末。
噔噔噔。
與此同時,校長室外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了有人接近的腳步聲。
“韓思雨,想辦法把門弄開。”門外響起了趙桓樞氣喘吁吁的嗓音。
咣噹!校長室被一陣陰風推開的剎那,濃重的血腥味洪水般湧了出來,趙桓樞猝不及防正好在吸氣,差點沒被燻暈過去。
啪。
趙桓樞開啟了門旁牆上的電燈開關,原本因該是明亮的校長室,此時變得血紅一片,地上牆上濺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斑;尤其是地面上那灘爛肉,更讓趙桓樞的胃劇烈翻湧起來。
“那隻陰鬼靠你了……”趙桓樞對身邊,控制下的韓思雨說了聲,實在忍不住走到一旁乾嘔起來。
緊接著,校長室裡傳來了淒厲的叫聲和紙張的破裂聲,趙桓樞的胃稍微平靜之後,掏出手機一看:封鬼榜的字型已經變得鮮紅。
趙桓樞狠狠咬牙,一步移到校長室門口,就看見韓思雨這隻陰鬼渾身是血,站在那灘肉泥裡,兩隻手死死掐住了一個紙人,趙桓樞立刻用手機對準紙人,一道錐形紅光從螢幕裡迸發而出,將其安全籠罩。
韓思雨見狀僵硬的後退一步,眼看著紙人冒出的黑色怨氣,不斷被吸進趙桓樞的手機裡。
緊接著,紙人開始慢慢破損重新變回了鄭秀蘭,只不過她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眼看女孩就要跌進肉泥的剎那,一旁的韓思雨把她接住,將她帶到了校長室外,讓其靠在了牆角。
接著,室內的紙人消失後,在封鬼榜的光芒下出現了一根帶血的柺杖,那根柺杖在紅光之中逐漸扭曲,和紙人一樣冒出了墨色的怨氣,被封鬼榜吸走。
在最後一絲怨氣被淨化後,原本浮在空中的柺杖變成了一名老頭,正是衛民的大伯:衛山峰。
“呃……”衛山峰的陰鬼被淨化後清醒了過來,而且再沒有害人的心思,由於已經變成陰鬼,衛山峰的話語不再像生前老年痴呆那般,不著邊際。
“小夥子,謝謝你了……我……”衛山峰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腳下的肉泥,長長嘆了口氣。
接下來衛山峰說的話,就是自己死後,是如何被騰龍河的特殊怨氣,變成害人陰鬼的,接著,衛山峰感謝了趙桓樞幫自己驅走怨氣,又為生前代言假藥的事情後悔了一番,這才逐漸消失,到地府報道去了。
至於鄭秀蘭,按照韓思雨的說法,她只是處於被衛山峰附身後的昏迷狀態,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幸好趙桓樞來的不晚,否則附身時間長了,鄭秀蘭必死無疑。
趙桓樞看著昏迷的鄭秀蘭,長長鬆了口氣道:“第一隻特殊陰鬼已經驅除,就是不知道下一隻什麼時候出現,唉……”
嗚嗚。
正當趙桓樞準備讓韓思雨清理現場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開啟一看,是一條封鬼榜的新資訊。
發件人:封鬼榜,內容:“為了避免以後任務中,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