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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木魚聲停止了,恐怖感消失了,老李則象堆爛泥一樣癱倒,嘴裡依然說著:“是我的錯。。。。。。”
他重複了幾遍以後,居然“嗚嗚”的哭了,完全不象以前的倔老頭,他已經崩潰了。
小狐狸嘆著氣說:“告訴我們一切吧,寶藏在哪裡,那是政府的財產。”
老李擦乾眼淚,喃喃的說:“寶藏,我要寶藏幹什麼,我自己的錢已經用不完了。”
我和小狐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我說:“那麼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
老李說:“50年了,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顫抖著站起身,“到我屋子裡來。”
昏暗的燭光,還有酒。
燭光下,老李渾濁的目光,清冽的酒,一個幾十年前的故事,一段腥風血雨,從他口中說出來。
1949年,農曆3月
風很大,捲起沙土,大路上,一輛馬車慢慢的駛過來。
破舊的車,破舊的帳篷,由一隻老馬拉著,趕車的男人40幾歲,同樣破舊的衣服,似乎是一戶窮人家正在遠涉。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臉上和手上的灰塵是刻意留下的,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脖子卻是白白細細的,那是一生養尊處優留下的痕跡。
新中國馬上要成立了,許多土財主夾帶金銀細軟冒充窮苦人到鄉下不為人知的地方逃難,這已經是一種時尚了,馬車上的就是這樣一戶人家。
豔陽高照,男人用手搭個棚子向遠處望了望,然後挑起馬車帳篷的簾子對裡面說:“閨女,前面有片破房子,休息一會吧。”
帳篷裡面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回答:“恩。”
馬車在院子大門前停下來。
風沙更大,空氣中有一股強烈的石灰氣味。
大路遠處,隱隱約約又過來兩個騎馬的人。
前面的一個,黑麻布衣褲,包頭,一臉鬍子,綽號黑鬍子,幾年前他還是附近人人聞風喪膽的山賊頭目,這些年被紅軍繳匪搞的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