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他們的哥哥一樣,長慶和墨晏早早的就開口說話了,不過長慶的性格要活潑一些,而墨晏卻要文靜得多。
“爸爸,父皇長什麼樣啊?”坐在木魚懷裡,長慶有些好奇的問。
對於墨淵,宮裡的人都是三緘其口,可是長慶和墨晏在肚子裡就知道了父皇的存在,能按捺到現在才發問,也是經過一番糾結了。
“你們父皇啊……”木魚一直避免著關於墨淵的事情,可是孩子問了,他能不說嗎?
“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即使他總是冷著臉,自己卻能感覺到他的溫柔。
“他是一個明君,不喜歡束縛!喜歡喝茶,喜歡騎馬,總是在皇宮內騎馬!”說到這個,木魚就忍不住微笑。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騎著馬。
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就淡了:“他很愛你們,是個好父親!”
“那麼,他去哪了?”長慶撅嘴,道:“長慶想父皇,不想做沒有父親的孩子!”
木魚笑容微凝,道:“因為父皇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是嗎?”長慶似懂非懂。
等長慶墨晏睡著了,看著二人睡得紅撲撲的臉,木魚輕聲道:“知道是什麼在二公主面前亂嚼舌根子嗎?”
黃鶯猶豫,輕聲道:“稟主子,是,是長春侯的孫女!”
木魚眯眼,他記得那個丫頭是個討人喜歡的,一個蘋果臉,說話更是討喜,是他尋來給長慶做玩伴的。
“二公主生於皇家,千嬌萬寵,總是讓人羨慕的。”黃鶯婉言解釋。
木魚半斂眼,嘴角有著淡淡的弧度,輕聲嘆道:“即是如此,便把人遣回去吧,記得讓長春侯在效忠國家之時也別忘了家中子女的教養。這一次,便罷了!”
黃鶯打了一個激靈,低低應了聲。
是夜,木魚似睡非睡,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這不是他的幻覺。
綠幽幽的狐火在夜色中格外的滲人,一團小小的白色被狐火託著,身後九天蓬鬆的尾巴悠閒的甩來甩去。
“喲,好久不見了!”
“小……小狐狸!”木魚瞪大眼睛,這從魔魘之地跟著他出來的小狐狸在他舒醒過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據墨淵說的是被青丘狐族的人給帶走了。
不過,小狐狸給人的感覺怎麼變了?
“好久不見,阿淵說你被青丘的狐族帶走了,你過得好嗎?”吃驚過後,就是久後重逢的欣喜了。
“我今日來,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的!”小狐狸開口,聲音柔和。
“什麼?”
木魚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被困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動彈不得。無盡的漆黑,沒有任何生命,只有他一個人。
黑暗裡,不知歲月,寂寞蝕骨,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終於,有一天,他等到了光明,而後,他見到了自己的模樣——那是一把劍鞘。
夢到這裡,木魚醒了。他明白了,自己不是人,而是誅魔劍的劍鞘,他更是知道了眼前這隻小狐狸是誰。因為是他,將自己從那個世界送到了這個世界。
“我竟然不是人!”木魚喃喃,有些怔忡,任哪個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不是個人類,都有點接受不了。
“誰說你不是人了?”晉江之神落到他的肩上,一爪子拍到他的臉上:“劍鞘有靈,則化為人身,具有七情六慾,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存在了!也可以稱之為人!”
他看木魚還是有些接受不來,道:“你是為了容納誅魔劍而存在的,而如今,誅魔劍已經與你的情人合為一體,說來,你們可是天生一對。”
木魚逐漸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誅魔劍之威力,劈天開地,威力無窮。卻也因此,除了誅魔之外,輕易不得出世!這天下,欲要掌控誅魔劍的人,只有先拿到劍鞘,。墨淵那小子,在無劍鞘的情況之下,能將其威力發揮如斯,也算得上是奇事。”晉江之神嘴裡嘖嘖稱奇,道:“如果沒有他,我今日也不會安然在此,我也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這次,我幫你們,就算我還了你們的情,從此兩清了!”
他說得冠冕堂皇,可是木魚卻不相信他口中的兩清,今日他們會是如此局面,本就是由他而起。不過,這些,木魚都沒有心思追究,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你……你的意思是,阿淵,阿淵……他沒事嗎?”這句話,木魚說得很是艱難,他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令他失望的。
晉江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