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得更近楊廣,拉著他的手,喜孜孜地說道:“陛下不要再說言不由衷的話了,那是很彆扭的呢;不過我真的敢確信陛下絕對不會殺我的,因為,我從陛下的身上感應不到一點殺氣呢。”
楊廣哼了一聲,身上立時逼出澎湃凌厲的殺氣,本來低垂的帳幔都給激揚起來,凌空亂舞,翩躚如蝶。
雲玉真呵呵的低笑說道:“陛下,你不要再硬裝了,這種雖也叫殺氣,卻是有為而做,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實,從陛下的眼睛裡面,我便知道,陛下是不會下得了手殺我的。”
鬱悶!這也被她看穿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楊廣暗忖。
是的!楊廣是真的下不了手殺了雲玉真滅口,這倒不是出於什麼憐香惜玉的心理,簡單的說,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了。
楊廣現在想通了,假若現在連這個小小的威脅都要擔憂,並全力以赴地解決的話,乾脆自動禪位給寇仲好了。
讓尼姑和尚們來得更猛烈些吧!老子都抗下來!
我們的半吊子考古學家在心底發出了七世紀前期的第一個宣言!
解開了心結,楊廣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好奇的悄聲問道:“對了,剛才朕在樑上的時候,沒有露出任何蹤跡,你怎麼從一根腰帶便可斷定是朕呢?”
“問題就出在這根緞帶之上啊,”雲玉真一邊說話,小手一邊指向楊廣的腰間,“陛下,這江都城內,黃底燙金邊的腰帶,是皇家專用之物,而這種時候有理由跑來我這裡的,就只有陛下你吧。”
楊廣一愣,是啊,黃底燙金是皇室專用的服飾,這個常識自己怎麼忘了呢?
想到自己雖有絕頂武功,但卻馬失前蹄、而且失在這麼小小的一根腰帶上面,唉,真是沒做賊的天分吶!半吊子考古學家低下頭,細細地觀察這根令他半世英名毀於一旦的半截腰帶,真想在上面唾一口唾沫,以消心頭之恨!
且慢!
這麼脖子上癢癢的,難道是,中了毒?
楊廣猛一抬頭,卻見雲玉真挨在自己的旁邊,螓首低垂,幾縷青絲逃出白色武士巾的束縛,一漾一漾地掃在自己的脖子之上,而它們的主人,正在毫無所覺的痴痴地望著自己,眼神怪異!恩!是脈脈含情?
雲玉真忽然見楊廣發覺了自己的注視,芳心大亂,慌忙裝作不在意地一笑,低下螓首,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
不會吧。難道她真的喜歡上我了!
楊廣見到雲玉真仿若以前電視連續劇裡面女主角含羞怯怯的情態,再加上方才躲藏在橫樑之上聽到她們主僕倆的對話,這麼前後對照,心裡更是亮如明鏡。
柔和的月光下,雲玉真挨著楊廣,眼中流露著似是歡喜又帶點羞怯的神色,一雙鳳眼眨了又眨,長長的睫毛交合間,水汪汪的一片,清澈如山澗的小溪流,十足像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女子。
楊廣心中一動,側過身子,慢慢地伸出右手,緩緩地抬起雲玉真的臉頰。
微弱的月光下,楊廣功聚雙目,一丈之內的景物纖毫畢露。
只見她欺霜賽玉的玉臉泛起曖昧的酡紅,星眸半閉,長長的睫毛抖呀抖的,一張櫻桃小嘴微微開啟,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楊廣看得心火大起,狠了狠心,歪下頭,吻住了那兩瓣溼潤香甜的櫻唇。
雲玉真嚶嚀一聲,迎住楊廣帶有強烈侵略性的嘴唇,一雙玉臂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抱住楊廣雄偉的身軀,嬌軀都癱軟在楊廣的懷抱中了。
過了好一會,楊廣掀開半邊錦被,將雲玉真豐滿浮凸的嬌軀合身抱起,輕輕地放倒在沾滿太陽的香氣的床墊之上,爾後,一雙大手慢慢卻穩定地摸到了雲玉真武士服緊扎的束腰之上。
……(省略三百字)
夜漸深,但床第間依然旖旎無邊,錦被起伏,內裡傳出一陣一陣低微的女性攀上極樂的動魂搖魄的嬌吟聲。
夜,便是這麼的過去了!
……
恍惚之間,有光線射在眼簾之上,雲玉真翻了個身,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身邊的被窩已經空空如也,但他那充裕霸道的氣息卻尚未散去,依然籠罩在自己的身上。
悠然之間,有芬鬱的清香從枕邊傳來。雲玉真側頭一看,一支微沾露水的連枝合歡花正靜靜地躺在合歡枕上,向她展現嬌媚的身資。
雲玉真擁被而起,皓如皎月的玉手伸出,拈起那朵嬌豔的花兒,湊到鼻翼下,用盡全副身心地呼吸,良久,喃喃呼喚道:“阿摩——”
“阿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