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飛兒姐，雲兒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並沒有忘。其實，你並不應該忘記，因為你沒有權力忘掉那麼深愛你的女人。”坐在對面的小雪含著笑，用一種凝重的口氣說。

“飛兒姐？雲兒？那麼你是誰？”我用一種吃驚的口吻問到，我甚至開始懷疑整個過程的真實性，或許只是我的幻覺。

“我是小雪，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還記得我，至少不應該忘記我的容貌。”我仔細的端詳著那張臉，完完全全的小雪，那是任何整形技術都無法完成的精確。

愛情沒有偶然（20）

“你看清楚了嗎，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關於我們和許多人，我必須告訴你。你也許驚奇我為什麼依然活著，但不要急，你很快就會知道。”

我的眼神隨著小雪的敘述開始延伸。

“那天，大雨，我們相遇，因為我已經觀察了你太久太久。我調查了你的喜好，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什麼樣的顏色。其實，當時的你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孩子，你的分辨能力比起我來說為零。我故意挑準了一個大雨天，與你相遇，那樣讓你這個崇尚浪漫的人有更好的感覺。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那天穿的是白色的衣裙，其實這全部是設計好的劇情。

而你第二次見到我的時候，只不過是我和你的母親，也許不應該稱她是你的母親吧，總之那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演出的戲碼。我利用了我的演技，你的母親利用了你對她的信任。”

“我母親？不，小雪，如果你真的是小雪，你和我的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亦方，看來天真的情緒真的是與生俱來，而你如今仍然保持著這種情緒，我卻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你。你的母親，從嫁給你父親開始就一直擁有著憂鬱的性格，你認為以她這種秉性的老婦人，會和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在短短的鋼琴課中建立如此深厚的感情嗎？如果不是因為很特殊的原因，一個母親會像自己的兒子暗示性的誇獎一個不知底細的姑娘嗎？難道你對你母親的態度從來沒有產生過一絲絲懷疑嗎？”

“你是說，你認識我母親，在更早的時候？”

“是的，我認識，從我懂事起我就認識你母親，可以說我對她的熟悉程度遠遠大於你。而且，我也大概可以保證她應該比愛你更愛我。”

“為什麼，你是我母親的什麼人？你到底是誰？”我的呼吸開始附和著心跳加速，不能抑制的感情傾瀉直下。

“你還記得你曾經看到的你母親寫給她就情人的一封信嗎？那個人擁有和你一樣的名字，亦方，不是嗎？”

“是的，那是我們家最隱秘的歷史，也是我媽多年來的心病，而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的汗毛孔開始膨脹，我突然發現自己認為了十年的事情有點出乎意料，當一致認為並且堅持的事情實際上卻是個謊言時，崩潰點就會像不定時炸彈，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炸彈已經在我的身體宣佈駐紮了。

小雪喝了口不知道是酒還是水的液體，直了直身體，輕聲卻又堅定的說：“我是你母親的親生女兒，亦方是我的父親。”

晴天霹靂，眩暈，強大的衝擊力直逼我的心臟。眼前的一幕幕閃過，是的，我居然如此糊塗，在混混沌沌中配合著別人的戲碼，並且配合得天衣無縫。我睜大了眼睛，猛灌了幾口放在眼前的液體，才發現原來瓶子裡裝的是很烈的白酒。“你確定這次沒有騙我？”

“是的，我就像瓶子中的酒，而你在一飲而進之前卻以為是水。”

“不，你一定在騙我。我親耳聽到父親告訴我，母親和亦方的孩子流產了，一個流產的孩子會長大嗎？”

“亦方，如果我都可以騙你，那麼你卑鄙的父親為什麼不能說謊呢？”小雪的眼睛裡發出了一種嗜血的光彩，這是我第一次從小雪的眼睛裡看到如此可怕的顏色。

“卑鄙？你怎麼能用卑鄙這個詞！他是我的父親，一個慈祥並且有深度的長者，對工作專心清廉，對妻子寬容大度的好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面臨著我堅守十年的信念一個個被推翻，我此時更加不想這場災難波及到父親。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好嗎？”小雪說完抓著我奔出了酒吧大門，任我晃晃蕩蕩的身體在後邊左右搖顫。

很快我們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突然發現我生活了一輩子的城市居然還有這麼多讓我陌生的角落。那是一片茂盛的莊稼地，初夏的綠色染滿了整個原野，有一個被漆成紅色的磚瓦屋立在莊稼地的盡頭，很乾淨也很小，似乎要被這一片綠色吞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