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慢慢的合上了雙眼,而那黑衣人應了聲後,便帶領著這近千高手沿著山路出發了。
山頂之上,方才那個灰袍老者俯視著山中趕路的這些人,那些火把發出的光芒就像點點星光,良久,他這才長嘆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這老者明白,經過此番之後,雖然妖星尚未現世,但這世間恐怕還是要提早進入更加殘酷的動亂之中了。
同一片天空之下,鬥米觀蠶林之前。
世生和難空正在聊天,可就在這時,綠蘿卻又尋了上來,一看到綠蘿世生就不由得大戶頭疼,因為自己答應他找那什麼鳥卻一直沒找到,此番她來估計正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於是她還沒有說話,世生已經上前苦笑道:“真沒騙你,我在那谷底下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你說的那種鳥,師姐,要不咱還是算了吧,同樣是雕,你看我家那小白雕的羽毛怎麼樣,我讓小白從白雕的屁股上拔下兩根送你。”
“那怎麼能行?”只見綠蘿含著眼淚說道:“我現在只差那紅嘴雕的羽毛來繡花,其他的都不頂用的,世生哥,我就求求你好不好,我們不是好朋友嘛,你就幫幫我,我真的好想讓大師兄穿上我做的披風來參加這幾天的經會啊。而且我已經琢磨好了,那紅嘴雕既然不在那片谷底,就一定在谷底的西邊!”
那綠蘿見事不好,便眼淚汪汪的拉著世生的袖子不住的搖晃著,弄得世生苦笑不得,他心中想到,得,之前還一口一個小賊叫著呢,現在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我長輩分了,唉。
女人確實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世生心中無奈的想到。其實也不是世生不幫她,畢竟他和這綠蘿的關係一直很好,從年輕的時候開始。綠蘿就把這正直的世生當做他的閨門好友一般看待,別看她平時對世生經常嘲笑,但是她卻明白世生這人是除了陳圖南之外,唯一一個言出必行的人,甚至有什麼心事都跟他說。而世生對綠蘿也是如此,說實在的,他對這綠蘿和陳圖南的感情也有些感慨。只要他做的到的事情他都會幫她。
要說世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招女人待見,後來劉伯倫幫他整理解釋了一下,對他開玩笑道:那些女人喜歡她的原因。可能正是因為他人呆,嘴嚴,還沒存在感的關係吧。
當然,那只是說笑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一次世生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真的找不到,而且過一會北斗星亮了之後觀裡的大會就又要開了,事關以後如何解救行顛道長的大事,世生又怎能錯過?
於是他思前想後便又對那綠蘿說道:“真是怕了你了,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也豁出去了,為了我這妹子的大好姻緣,等今天散了會後,我就再去谷底幫你找。行不行?”
“不行不行!”只見那綠蘿哭道:“那就晚了啊,你就現在去嘛現在去嘛!要知道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幫我了。因為整個鬥米觀也就你有那麼好的輕功,這是最後一次,世生大哥,好哥哥,求求你啦,好是不好?”
“師姐,別叫我大哥行不?”世生被這刁蠻的綠蘿哭的頭都大了,只見他苦笑著說道:“這事兒弄的,怎麼都趕在一起了,唉…………”
而站在一邊的難空已經看了好一會,他見世生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於是便走上了前來詢問究竟何事,世生苦笑著將這件事說給了他聽,在聽罷世生的難處之後,只見那難空呵呵一笑,然後對著兩人說道:“這有何難,不就是抓一隻鳥麼,我替你去就好?”
“你?”只見綠蘿擦了擦眼淚,然後望著這個風塵僕僕的僧人,畢竟難空上一次來鬥米觀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此時綠蘿早就忘了這難空是誰,只見她對著難空說道:“這位大師傅,你能去麼,那裡可是很高的懸崖深谷啊。”
“劉大哥。”世生自然知道難空的輕功高明,不過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讓這難空替他去做這件看上去有些無聊的事情,於是他便說道:“怎好勞煩你做這種事?”
“不礙事。”只見那難空對著世生輕聲說道:“我這次來本來就不是想參加英雄大會,話說我不是欠你們人情麼,這次正好有機會替兄弟你做些事情,而且…………”
只見他說到了此處之後,又轉頭望了望綠蘿,這才低聲嘆道:“如果我那胞妹沒有死的話,估計也得有她這麼大了吧,都是這麼愛哭。”
這話說的世生心中一酸,當年難空為了族人揹負罵名,但族人卻因故全部被惡賊所害,只見那難空望著綠蘿,眼中滿是溫柔,恐怕他是將這綠蘿和記憶中的妹妹重疊在一起了吧,只見他對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