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只見阿威當時十分熱心的對著他說道:“瞧你這話說的。大家相逢一場。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呢?”
程可貴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於是哪敢繼續繃著?這才順杆而下,對著那阿威說出了有關於他父親的第三個版本。
他對阿威說,他本是外地人,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才流落此地當了個夥計,而他家中尚有老父一人,他那父親從小就十分疼他,如今他在此穩住了腳。他那父親便想到此來看他,臨行前託人給他發了封信。怕是這幾日便要到了。
而阿威聽到了這話後,有些納悶兒的說道:“你們父子團圓這是好事啊,為何哭成這樣?”
“客官你有所不知。”只見程可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我那老父親身有重病,我本不想讓他來,怕這一路上舟車辛苦,如果他舊病復發,我又無錢為他醫治,到時不是我親手害了他老人家麼?”
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阿威是個熱心腸,在聽了那程可貴的謊言之後也沒懷疑,他當時也沒說什麼,只是伸手從懷裡面摸出了錢袋,裡面的碎錢都是這些日子靠打魚賺來,雖然來之不易但阿威也沒猶豫,只見他從那錢袋裡面抓了出了一把錢幣之後,便將整個錢袋塞在了程可貴的手上:“拿去,如果伯父來的時候當真病了就用這錢醫治。”
“這,這怎麼使得?”說實話,程可貴也沒料到阿威居然如此慷慨,要知道他本來只是想事先透露些風聲給他聽,等董光寶來了的時候重頭戲才會上演,所以在阿威給他錢時,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著這世上怎會有這麼傻的人?自己辛苦了十天賺到的錢,居然就這麼輕鬆的送給了一個陌生人。
他怎麼這麼傻?
而阿威當時笑了笑,對著他說道:“給你你便收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反正我有手有腳,錢沒了可以再掙,但天下間孝道卻不能缺,這幾天我讀了寫書,書上聖賢們也是這麼說的,人無道義同豬狗何異?所以你千萬別推辭,就這樣,我先走了。fQxsw。”
說罷,阿威轉身就走,只留下了程可貴蹲在那裡捧著手裡的錢袋發呆,當時他心中猛地冒出了個想法:這小子並不傻,相反的,他當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是啊,書上說………………
這樣一個好人在世上本就少之又少,自己真的能夠害他麼?
一想到此處,我們的讀書人不由得老臉一紅,然後心中滋生出了一絲悔意,他本不壞,只是行差踏錯而已,但想了一陣之後,程可貴還是咬了咬牙,如今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縱然有些對不住阿威,但是為了他們兄弟幾個的性命,他卻也只能這麼做。
想到了此處,程可貴長嘆一聲,隨後倚著牆坐了下來,他抬頭望了望藍蕩蕩的天空,心中想道:唉,如果以後有選擇的話,我情願做別的,也不願意再在營裡面待著了。
畢竟猛虎營的生活雖然快意恩仇,但未免太過冷血,一想起那五虎將和董光寶唾棄的神情,程可貴便連連嘆息。
他在這邊嘆息,而董光寶此時則忙的不可開交,烈陽之下,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溼,但他卻沒時間去擦。
從前天和程可貴分別之後,董光寶便一直都沒有閒下來,他在距離乘風渡五里開外的地方尋到了一塊僻靜的空地,這塊空地被樹林隔開。仔細打量平時根本沒有人到此,而董光寶之所以找這麼一塊地方,便是想要在此做好‘塑龍’之前最後的準備。
當時他費力的將草地上的雜草全都拔光。之後便用樹枝在泥土上開始勾畫,他畫的乃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陣法,董光寶深得‘豢龍一族’真傳,懂得許多上古風水秘術,而這個風水陣及其複雜,稍微一處畫錯便會前功盡棄,所以董光寶馬虎不得。可以說這個陣法窮盡他所有的精力,可即便如此,還是直到天色放晴都沒有畫好。
其實董光寶早就料到了今天會是晴天。因為天氣放晴正意味著龍脈已經進入了成熟前的最後階段,這和地震前的悶熱天氣一樣,如果不出意外,今夜子時。那吸收了多年龍脈之氣的水龍便會脫離龍脈一飛沖天。到時會有一場拍岸巨浪的到來,而就在那時,他策劃多年的‘塑龍’大計便會成功。
為了這多年的心血,董光寶弓著腰一直支撐著畫陣,而五虎將就守在他的身邊,他們當時的表情非常堅毅,似乎早已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而等到日出三竿之後,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五虎將心中激動轉身便行,沒走多遠。只見一隊打著猛虎營‘正’字旗號的玄甲重兵已經來到近前,而隊伍最前面那匹悍馬黑色悍馬之上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