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顫,緊接著,‘砰’的一聲居然炸裂開來!
血團炸裂之後,半空之中出現了一個侏儒似的身形,這貨的身高體闊就像六七歲孩童,但頭顱卻大的驚人,且滿臉褶皺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腦袋上幾根花白的雜毛隨風擺動,雙腮往裡凹凹著。兩隻賊溜溜的眼睛中充滿了陰毒的神情。
雖然是頭一次瞧見這個侏儒,但那眼神,謝必安卻在熟悉不過,所以在那一刻。謝必安控制不住的尖叫道:“陰長生!!”
沒有錯!此時在半空中飄蕩著的異形侏儒正是陰王長生。咱們之前講過。當年陰長生碎裂的神識侵入了鍾聖君的體內,而多年以來。那抹神識與鍾聖君的靈魂共生,一邊向它注入鬼神之力,一邊吸取其魂魄之力修補神識,而剛才的那口綠血。便是此物。
生死一瞬,陰長生見別無他法,只好做出了最後的掙扎,奮力將自己的神識給吐了出來,它本已成神,只要神識健在,自有塑魂肉骨之能。不過由於它的神識尚未完全修復,外加上情急之下脫身而出,所以導致了它現在新塑出的這個靈魂不全。
這副‘童身老相’便是最好的解釋,那巨大的頭顱隨著鬼神之力的運轉而蠕動。天靈蓋起明忽落,顯然只是一層軟膜沒有定型,但是這樣似乎也夠了,因為即便如此,它的鬼神之力仍遠在那四大陰帥之上。
而且陰長生又保住了一命,而見此情景之後,四陰帥的頭一個反應便是拔腿要逃,但陰長生又如何能讓它們跑了?只見它對著那四陰帥隨手一揮,一股刀子似的鬼神之氣重重的打在了它們的身上!
四聲慘叫傳來,謝必安趴在了地上,剛要抬頭,只見那噁心的陰長生已經飛到了它的身前,陰長生用小腳死死的將謝必安的腦袋踏在地上,隨後用開口狠狠的說道:“都是因為你們這些狗奴才,才壞了我數百年的道行,別以為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們,你們將要受到的,是你們連想都想不到的折磨,明不明白?!”
謝必安哪裡還能說出話來?當時它直感覺墜入深窟,就好像一隻落入了人手的小蟲子,不管如何掙扎都逃不出那陰長生的掌心,只要陰長生稍一用力,它便會魂飛魄散,所有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而陰長生沒有著急殺它,正如它所說那般,它要將所有的怒火盡情的發洩,如今雖然離開了鍾聖君的靈魂,但它仍是勝利者,四陰帥已經動彈不得,那坑中的小子更是身受重傷,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它,它還是贏了。
於是,怒極的陰長生便抬起了腳,撇下半死不活的陰帥朝著土坑的方向飄了過去,坑內的世生從方才的聲音中已經聽出了端倪,此時見孩童似的陰長生飄入了坑內,眼神一顫,已經猜出了大概。
被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他當真動不了了,不過他仍沒有流露出驚恐的神情,望著那陰長生的真身,重傷的世生不住的咳嗽了一陣,隨後吃力的說道:“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麼?難怪……咳,難怪你會寄宿在鍾聖君的身上,太,太醜了,哈哈………………”
“笑吧。”陰長生沉著臉對世生說道:“你再怎麼笑也詮釋不了自己的失敗,事到如今,你可服氣?”
世生咧了咧嘴,泥土裹在傷口上刺痛不止,只見他嘆道:“我為什麼要服氣?”
“因為我贏了!!”陰長生猛地大吼道:“我贏了你,贏了你身上的命運!!你縱然偷走了陽璽又如何?縱然使計傷我又如何?!到最後,站著的還是我!掌管地府的還是我!我要讓你知道,讓你們全知道,和我作對的沒有好下場,不管是當年的王方平,還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你們全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是陰王!這陰間沒有任何存在是我的對手!!”
憤怒的陰長生仰天長嘯,似乎要對整個天地闡述自己的力量還有勝利,在它的吼聲中,四大陰帥面如灰土瑟瑟發抖,而世生卻又笑了,似乎是在聽一個十分幼稚的笑話,只見他費力的吐出了一口血沫,隨後對著那狂妄的陰長生說道:“你贏了我是真,但你贏了所有鬼麼?笑話,你是騙了所有鬼才對。如果不是你假扮鍾聖君,挑起貪腐之風,地府的眾鬼又如何會服你?你如今得到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欺騙之上,沒了這謊言你還有什麼?有你的力量?可你能殺盡所有鬼麼?可你能讓所有鬼民都信服你麼?別開玩笑了,你只是個騙子,僅此而已!!”
“騙又如何?!”頭一次有人敢質疑陰長生的行為,所以它頓時大怒道:“笑到最後的就是贏家!而且你個小雜種又懂什麼?我假扮鍾聖君,設計用腐敗搞垮十殿閻羅。那是我的本事你懂麼?騙又如何?那些鬼民活該被騙!而且